营改城茶馆,这还真是荒诞,士兵是守卫一个城市的基础,现在这诺大的汴京城,一个国家的心脏地带竟然没有任何守卫,可见这国防已经落败到了何种地步。
不过想想这个时代的皇帝就知道这种事情能够出现也绝对不是偶然,当朝皇帝就是臭名昭著的宋徽宗赵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元代的脱脱撰《宋史》的《徽宗纪》的时候,不由掷笔叹道,“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他那种放荡无度的生活作风也直接影响一个国家的风貌,那一时间北宋的文化生活空前繁荣,可军事却危如累卵,完全是一个畸形的时代。如果有个昏君排行榜,他一定可以榜上有名的。
其实如果对《清明上河图》有过深入研究的朋友应该清楚,这《清明上河图》本身就是张择端对宋徽宗的一纸谏书,向每天沉迷于酒肉声色的宋徽宗发出最痛心的哭诉,《清明上河图》的繁华之后暗含着许多将会导致一个盛世灭亡的隐患。
这话让那中山装男子满脸震惊。“……这黄毛丫头,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有这回事。这小丫头是不是那个人的手下啊!”
“我在这里长大的,当然知道了。”苏儿听了很不开心,她伸手摆出一个鬼脸,然后顽劣地喊道。“哼!有病”
苏儿手臂上那个瘦金体的红色“苏”字在阳光照射下仿佛一道炫光,把那个男人晃得睁不开眼。
“你!你这个丫头手上的刺字和那个人的字一摸一样!而且你也承认了你是在这里长大!你果真就是那个人的同伙!”
“你才同伙呢!”苏儿委屈地说。
这人真是过于谨慎了,这要怎么跟他说呢?难道要告诉他苏儿是个鬼吗?还是告诉她其实苏儿是来自另外一个画中境?想想还是算了,徒增麻烦。
我冲那男子笑了笑。“大哥,你真的误会了,这种字体现在很多人都会写,电脑上直接就可以找到。这件事情我也是真的很难解释,你也不用多想。你就知道我们都是想要逃出去的就好。”
男子也没再多问,想必这一切他也并不在意,“好吧,料想一个小丫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让她少说些话,以免暴露我们的行踪。”他絮叨了几句,便继续我们的进城之路。
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又跨过几家茶肆,不一会就来到了喧哗的河岸处,窄小的河道内此时已经汇集了十几艘货船,舳舻千里,首尾相接。把本来就不宽敞的空间围得水泄不通。帆樯如云,扬起的船帆几乎将每一缕阳光都阻挡在了外边。
“怎么会有这么多船,苏儿。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这景象不觉让我有几分心惊,我在青岛海岸都不曾见过这等景象。
苏儿平淡地看着拥堵的水面,还有船板上忙碌的船夫,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她热情地向他们招手,只是那些人忙去赶路,根本没有心情搭理我们。“因为这里的船只是可以随意通行的,只要你有船你就可以在汴河上开,根本没人管的。大哥哥你如果自己有船你也可以在这里开呀。”
在古代,没有空中航线,水路便是最重要的交通形式,尤其这汴河其实是隶属京杭大运河的,“汴河通,开封兴;汴河废,开封衰。”这汴京城的生命线竟然无人管理,虽然看着舟船云集、漕运繁忙、一面盛世景象,但殊不知这都留下了巨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