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用最后的力气做了一次俯冲,我们在几千米的高空朝鸟岛的树林坠去。一夜的奔波,她早已筋疲力竭。
“rau!”
在我们将要落地之际,几根藤蔓一下缠住了我们,帮我们做了最及时的缓冲。
“羽歌,你还好吗?”
她捂着受伤的肩膀,此时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血也早已风干。“早就不碍事了,只是擦破了点皮肉而已。”
突然间,树林内冲出一个人影。
是一个身着简陋迷彩装的精瘦男子,他面容硬朗,手拿着根精钢鱼叉。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日被解毒后,身材也大变样的龙少吗。如若不是他那难得一见的肤色和烫发,我压根就认不出他。
“泉哥!真的是你泉哥!”龙少激动万分。
“龙少,你......你还好吗?”龙少一个人呆在鸟岛上的这些天,我无法想象他到底会经历什么。“他们有难为你吗?”
“难为?有什么好难为的,泉哥,我给你讲这是我做过最好的梦,我靠!我减了十年都没减下去的赘肉一下子全没了。”龙少笑得合不拢嘴。“而且,还有美女伴在我身边。悉心照顾我。”
说着他指了指正站在一旁树上的高挑女子,她穿着一身白纱,震惊地看着我们,她是羽歌的姐姐羽织。“泉哥,我给你说她现在就是我的新目标,嘿嘿嘿。只是她似乎不怎么爱说话,泉哥你说我该……”
“小歌!”
羽织激动地飞下来一下抱住自己的妹妹。“谁让你回来的?你为什么回来?”
“姐姐,柳泉先生开导了我,我全都懂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羽歌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轻轻捂住了嘴巴。
“不要再说了,你回来就好。”她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看到一直站在我身后的羽歌,龙少吓了个半死,紧紧抓着我的手,低声在我耳边说。“泉哥......这怪女子怎么也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天啊!”
“你别再叫她怪女子了,你能得救全亏了羽歌姑娘。”我责备道。“你忘了那夜你中毒了?”
“中毒!对了,我记得我呼吸困难,然后就突然失去了知觉,泉哥!难道我已经死了?”龙少突然哽咽起来。“我说为什么觉得一切就跟做梦一般,原来我是已经死了。”
说着龙少哭了起来,蹲在一棵古树下抱头痛哭。
我不去搭理他,因为这时候给他解释他也不会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如何面对那数以万计的鱼人军队,争分夺秒。
“羽织姑娘,我们可否到无人处一叙。”我打断了那对正在相互慰藉的姐妹花。
她点了点头,指了指树林深处,我便随她遁入林中,斑驳的光影,悦人的鸟鸣,葱郁的树木,一幕幕画面转眼即逝。
这美景不知还能在世上存留几天。
她带我和羽歌来到那日她们晨浴的湖泊,昨日的嬉戏喧嚷此刻却是空无一人,悦耳的歌声也不复存在,只剩平静如纸的湖面死气沉沉地躺下那里。
“柳先生,以前是我多有的得罪”羽织突然开口了,“多谢你这些天对妹妹的照顾。”
“羽织姑娘不用客气,羽歌也帮了我很多,昨夜还为救我受了伤,该说感谢的是我。”
她微微笑了笑。“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让我带你来无人处,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姐姐,我们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了鱼人的部队,我预计他们天黑前就会把鸟岛包围。”羽歌再也掩饰不了眼神中的恐慌。
羽织一惊,低声道。“这......这么快。不过那日你们被赶走之后,母亲就命我集结了所有族人,已经做了最简单的部署。”
“姑娘以前经历过战争吗?”我问道。
羽织摇了摇头,深深叹息了一口。“鸟岛从来都没有过战争,多么希望这么世界不再有战争,大家都可以永远和爱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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