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白素是指绒羽,半边黄是指半边黄皮肤,所以这首诗并不是咒语本身,而是咒语的限制条件。”我开始拆解这首拗口的诗。“第一句诗是最重要的部分,因为血统是这段咒语能够正常施展的最大前提。”
羽歌连忙点头。“有道理。那这第一句就是特指我们族人了,因为如果按你刚刚的分析,我们族人都是毕方血统与人类血统混合的造物。”
如果按我们刚刚的分析,确实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我心里还是有顾忌。因为这是段古老的咒语,时间已经十分久远了,不知现在他们族人的血统是不是真的可以和当时的羽民国和讙头国保持一致,羽歌也说了他们族人移居到这座岛上之后就很少与人类世界进行交流了,她们不断地族内婚配,所造成的结果只会是毕方的血统越来越纯粹,而人类的血统越来越稀释。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却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事情,危局之下我们只能希望她们的血统是与诗中相符的。
“泉,那这句驳岸险滩水雾长,又如何解释?”羽歌打断了沉思地我。
“我觉得第一句既然是限制,那第二句肯定也是如此,而这一句我猜测应该是地理环境上的限制。”我说。
羽歌苦涩地笑着。“能不能解释清楚些,我实在是听不懂。”
我再次翻开了《山海经》,但这次是其中我们一直没有翻过的一部分—《海内东经》。
“羽歌,这本书上还有一个物种和你们族人长相相似,只是没有过多记载。”我指着其中一幅插画。“这在人类的世界叫做雷神。”
雷神,鼓起腹则雷。这是《海内东经》中对雷神的全部记载。通过这段简略至极的文字我们根本无法获悉任何信息,但好在文字下方有一张插图。
插图中画着一个和羽歌一样长着翅膀的人,但面相与她们族人稍微有些区别,图中的雷神既有与人类相似的面部轮廓,又长出了一根鸟喙,而且一头长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脸,让人难以甄别。
“这张图上的人,说像也像,但总是感觉怪怪的。”羽歌迟疑地说。“但我双翅膀又确实与我们族无异。”
“或许是见过雷神的人比较少,因为驱雷策电时,我相信人们是不敢靠近的,所以无法很精确地描绘出来,又或许是驭雷时,面部会发生些许变化。”
“泉,我姑且相信这画得也是我们种族,可这又与诗的第二句有何关联呢?”羽歌看着那段简短的文字,失望地说。“鼓起腹则雷......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羽歌,本身这段关于雷神的介绍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但它所处的分卷却给我们透露了重要的信息。”我不疾不徐地解释给她听。“先前是大荒南到海内东,除了告诉依旧是不断向东的迁徙路线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线索。”
“只是卷宗名字能提供什么线索?”
“那就是离东海越来越近了,你看不管是羽民国还是讙头国都没有任何关于雷电的介绍,可到了海内东经部分,就开始有所提及,这说明这个咒语的实施不光需要血统,更需要地理环境条件的满足。”我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有靠近东海才有机会施展这个法术。”
“是的,但又不是很准确。”我反复琢磨着诗文的第二句话。“因为东海包裹着整个中原大陆,这个范围实在太大了,驳岸险滩水雾长,前面是指河岸这没错,但后面这个水雾长在我看来另有深意。”
“啊!原来这句话是说的环境,那我猜这个水雾长就是指水汽比较重的地方。”羽歌很快也进入了状态。
“没错,是水汽氤氲的地方,而我推测就就是指的海岛这种几面环海的地域,因为这样的环境普遍湿气较重。”我知道这个推测很大胆,但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潮湿的地方多雷雨是常识。
“那青岛算不算就是符合这一条件的海岛呢?”羽歌问。
我点点头,青岛这地方三面环海,水汽自然是很重,又居黄海之滨,完全符合诗文中的描述。“我觉得不光是青岛,你家乡鸟岛也一样符合这样的条件。”
羽歌看起来终于有了些信心,精神也为之一震。“太好了!如果真是这样,不管是在青岛还是鸟岛都是可以施展法术的,而鱼人短期内只会在这两地活动。”
我们说着说着,由于心潮澎湃,声音就越来越大,以至于周围很多正在读书的人都有些厌烦了,我猜他们一定在想,这两人是脑子进水了吗?研究个打油诗研究得这么兴奋。
“泉!那你再推理下,第三句翊身飞过潜翳处又是什么含义呢?这会不会也是一个限制条件呢?”羽歌紧追不舍,根本不给我任何休息的机会。
“潜翳处就是指隐蔽的地方,我觉得这并不像是什么限制,倒像是一句叮咛。”我此时的思维已经渐入佳境。“应该是这咒语在吟诵过程中或许会比较脆弱,所以需要你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这只是我的猜测。”
短短几个钟头,困扰鸟族多年的谜语我已经给出了我自己的解释。
这并不是因为我推理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羽歌她们族人长期闭门造车,不去关注人类古籍,所以一直以来都无从下手。
此刻羽歌的眼中满满的兴奋与崇敬之情。“泉!你真的......”
我却丝毫乐观不起来,虽然看起来好像是进展迅速,但实质上却依旧是停步不前,因为这之前不管是在鸟岛还是在青岛,羽歌都已经诵读过那段鸟人咒语许多遍,她虽然不得其解,但却无意之中满足了诗中所有限制条件,可是却从未奏效过。
这只能说明除了汉语诗之外,那段数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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