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里,徐老果然起了好几次夜,到后车厢来看他们。
周九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察觉到了一个黑影,在哈士奇的窝边给它掖被子。
周九心里还挺感动的,直到哈士奇被半夜热醒,闹腾得他脑仁儿疼。
哈士奇这种犬类,生活在寒冷的地方,皮毛厚厚的,本来就是特别不怕冷的犬种。
更何况家里的这只哈士奇,贪吃数它第一,所以它的皮下脂肪层也是厚的不得了。
这回徐老怕它冷着了,把它的窝垫得厚厚的,里头还贴了暖宝宝,还起夜给它掖被子,还不就顺势地把它给热醒了。
热醒了,也就算了。
哈士奇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学着电视剧里面的狼一样,半夜对着月亮嚎叫。
天知道,它在封闭的车厢里头,是怎么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月亮的。
周九在窝里拱了拱,抄起被子捂紧了脑袋。
然而托它出色听力的福,高高低低的嚎叫还是无孔不入。
本来以为这家伙吼两声就会消停下来,可没想到哈士奇这家伙,也不知道白天睡多了还是怎么的,闹了个没完没了。
徐老自然是也赶紧地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了起来,紧赶慢赶地跑过来打开了后车厢门。
“怎么了?怎么突然叫起来了?”
哈士奇把爪子顺势搭在开门的徐老肩膀上,亲亲热热蹭脸颊。
徐老还想再问两句,结果张嘴就是一嘴的狗毛。
“你又捣什么乱,呸呸!”
徐老一手就把哈士奇的脑袋给推开,手电筒对着车厢里头晃了两圈。
车厢里一切如常,周九裹着小褥子睡成一坨咸干菜,显然是不满于哈士奇半夜发疯,拿着褥子撒过气。
徐老见无异状,摸了摸哈士奇的脑袋,才发现这只狗舌头吐出了老长,还哈嗤哈嗤喘着气,一看就是热得不得了。
徐老:……
“这大冬天的,你居然还热这成这个样子,也是奇了怪了。”
但转而一想也是知道,恐怕是窝里面的被子垫的太厚了,加上暖宝宝还在发着热,这才让这家伙这么躁动不安。
徐老无可奈何地爬上车厢,把哈士奇的狗窝重新给铺了一遍,多出来的褥子全部都扯了出来,顺手就搭在了周九的窝上。
周九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一惊,想动动翅膀,却发现连做这么简单一个动作都特别的艰难。
周九:……
老爷子恐怕是有特殊的铺窝技巧,怎么铺都能够有办法让人不满意,这也是绝了。
周九从褥子堆里爬出来,回头一看,自个儿之前身上搭的褥子,起码有一个成年男性拳头那么厚。
要知道褥子可不是棉被,同体积的棉被里面塞的棉花,都被弹得松松软软的,自然会蓬很高,但重量却没多少。
褥子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厚编织还塞实东西,看起来就只是扁扁的一张,重量可就比一床大棉被轻不了多少。
在他身上搭那么差不多一个成年男性拳头那么厚的褥子,他能够睡得着才怪,简直被压得吃不消,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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