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像爹一样,把它们给原谅。
这么高的地方,周九要是不开窗,还得担心它们原路返回会不会出啥意外。
周九黑着脸拉开了窗帘,咣叽蹬开了窗户。
乌云盖雪才不管周九的脸色如何,怡然自若地绕过周九走了进来。
软软的肉垫,从窗台上跳下来,也是一派安静。
松鼠倒是个会看点儿眼色的,硬是从周九那张黑毛鸟脸上,瞧出了周九脸色不对头。
顿时怂巴巴地朝边儿上挪了挪,尽力躲避周九火气的余威。
虎皮鹦鹉却是个上赶着的:“姐姐怎么自个儿守在了屋子里头,也不出去一起玩?莫不是这屋子里头、藏了谁家儿郎?”
说完,脑袋还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点了点,力图营造一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感觉,就差没有眉目传情、眼神示意了。
周九一爪子就给把虎皮鹦鹉给抽屋里来了。
“哎哟,哎哟喂!”
虎皮鹦鹉装腔作势地痛呼了两声,转身就吧嗒吧嗒两个大爪在地板上溜达了一圈。
伸翅膀把床上垂下来的床幔撩了起来,头伸到了床底下去瞅。
“让咱家瞅瞅,哟,这床底下的郎君生得好生……”
周九拍了拍翅膀,飞到了虎皮鹦鹉背后,一爪就把这满嘴胡咧咧的老司机给踹床底下去了。
床底下的俊俏郎君?
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床底下才不会有什么俊俏郎君,要真有什么的话,可能只有个贞子姐姐在里头等。
周九不知道虎皮鹦鹉这家伙怎么就养成了个这种性子,明明它自个儿据齐老爷子所说,还是个黄瓜大闺鸟。
怎么这黄瓜大闺鸟不但车速飚这么快,还这么促狭地爱打趣别人呢?
明明自个儿才是最值得关心的剩鸟一只啊。
周九:“给你给你!都是你的!早就不指望你能娶个回家了,现在能倒贴嫁出去简直要放挂鞭炮庆祝!”
虎皮鹦鹉一个不防备,一头就栽到了床底下,床底下自然是空荡荡的,又黑又冷。
虎皮鹦鹉拍了拍翅膀,扭了扭自个儿的长尾巴,顿时床底下,又传来了一阵幽幽怨怨哀哀戚戚的假哭。
“别人不知我的心,还有可恕,难道你就不想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你不能为我烦恼,反来以这话奚落堵我。可见我心里一时一刻白有你,你竟心里没我……嘤嘤嘤!”
周九活生生被这幽怨的哭声逼得打了个冷战。
真的是没谁了。
难怪齐老爷子总说,虎皮鹦鹉这家伙可能是这辈子都讨不着媳妇儿了,按它这种唱作俱佳的表演型人格,哪个鸟妹子能够跟上它的速度。
就算跟上了,估计到最后也只能成为最佳鸟姐妹。
虎皮鹦鹉假哭完毕,慢条斯理地梳理自己的羽毛,一边梳一边往外踱步,哼哼唧唧地又开始闹腾。
“我不依,你都把人家的羽毛给弄乱了,你得给人家赔、人家要胭脂嘛~别的小朋友都有了,就人家没有,那市卖的胭脂都不干净,颜色也薄。要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渣滓,配了花露蒸叠成的那种……”
别的小朋友都有了、你没有,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要胭脂干嘛?
人家小姑娘抹腮帮子上,端的是两腮飞霞美不胜收。
你这毛脸,不是哥非要扎你心,你抹得匀吗?
周九拍了拍翅膀,不再跟这小戏精搭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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