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一片静悄悄。
周九把枕头掀起来看了看,底下还是连根松鼠毛都没有。
周九退出房间,复又进入了客厅。
客厅狗窝里,哈士奇睡的正香。
一看就知道是徐景前脚刚出卧室,它后脚就跑掉了,回到了自己的狗窝。
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放着好好的房间里的大床不睡,非要跑到客厅睡它的狗窝。
哈士奇可谓是诠释了这句话的真谛。
周九在客厅里找了一圈,又跑到厨房里捣鼓了一阵,还是没有看到松鼠的身影。
拍拍翅膀飞到窗帘那儿,把窗帘拉开一截。
又扒拉开窗户探头往外看,外头星光如水,秋风怡人,睡在外头也挺舒服的。
这小家伙怕是畏罪潜逃了。
松鼠的性格就是这样,每次碰到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就爱跑。
察觉到周久生气了跑,弄坏了什么东西也跑。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别人不计较。
肇事者跑就跑了,时间一长,也就忘记了,揭过了这茬。
可有些事情看上去不怎么大,偏偏就是个不能够逃避的事情。
比如……
惹毛了有洁癖的鸟大爷。
周九啪叽就把窗户给关上了,窗帘也给严严实实的拉上。
齐莞莞和徐景一前一后地从浴室出来,走到了沙发前,低头看周九。
“乌鸦,听景哥说,你半夜三更发神经,跑到他房间里面,打掉了松鼠给他吃的东西?”
周九踩了踩沙发,飞到了茶几上。
见徐景已经在看着他,周九就没有再做什么吸引注意力的举动。
而是直接翅膀尖点了点沙发,然后一爪子就把茶几上的纸巾盒给踹翻。
齐莞莞被这举动震得愣了一愣,以为周九在挑衅她,直接炸了。
“乌鸦你得了狂鸟病是吧?”
徐景倒是没有为这生气,联想起刚刚在浴室里,周九想要他做什么事情,就给他做个示范的样子。
徐景猜测着问了一句。
“你是想要我把沙发给掀翻吗?”
周九拍了拍翅膀,望着他不动,就像一副老师要看乖宝宝再来一次,严肃而又鼓励的样子。
被无视了的齐莞莞,大力拍了下沙发。
“死乌鸦,这半夜三更的你还想掀沙发,你怎么不上房掀瓦呀!”
徐景沉吟了会儿。
“是沙发下面有什么东西吗?”
齐莞莞转头看向徐景。
“怎么可能会有东西,沙发下面那条缝隙那么小,我还在打扫的时候时常用棍子扫过几遭……”
徐景试着动了动沙发,感觉重量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于是试着,把沙发抬起来了一点。
徐景去侧着抬沙发了,人就不能够去看底下。
齐莞莞转去了另外一面,看了看沙发被抬开之后露出的小块地板。
齐莞莞暴躁。
“特么的,这谁特么在沙发底下,放这么多坚果啊?家里这是养了一窝耗子吗?”
“怎么了?”
齐莞莞赶忙跑到另外一边去拿扫把和簸箕。
“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沙发底下放了一堆坚果,一个一个的摆得整整齐齐,像是要摆地摊卖一样,这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呀。这要是发霉了,这沙发还不就给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