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桑领命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告诉叶宁:“老爷在前院书房。”
叶宁嗯了一声,手上动作却迟缓下来,到底要怎么和父亲说呢?这样贸然和父亲提起,他能相信吗?
叶宁下了决心,还是带上秦桑去了前院。叶明华还在处理公务,坐在灯下紧锁着眉头,直到叶宁敲了敲门,他才抬起头,叶明华看到叶宁后眉间也舒展开了:“晚晚,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叶宁笑着从秦桑手中接过食盒,提了进来:“自然是慰问辛苦工作的爹爹了。”
叶明华神情颇为无奈,看了看旁边的另一个食盒:“你母亲刚刚送来的,得妻女如此,我叶明华此生无憾了,哈哈。”
叶宁也笑:“母亲送了晚膳,那晚晚就送夜宵。”
叶明华屏退众人,拉了凳子让叶宁坐在他身边:“晚晚,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和父亲说?”
叶宁点了点头:“是的,我正想和父亲说说这次遇袭的事情。”
叶明华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这次的刺杀是冲着你来的?”叶明华本以为那群人是准备刺杀顾清瑜的,叶宁跟着他受了无妄之灾,可叶宁特地和他提起,只能是因为那批人是对她下手的了。
叶宁点了点头,斟酌着开口:“晚晚自从归家以后,遇上了不少事情,一直也没和爹爹说,今天正好趁这个时机讲清楚吧。
父亲可还记得大伯父曾送了我一个金银花串,我一直都没带在身上,大伯父几次看到都没有说什么,却在我去景明寺的那天提醒我一定要带着。
我在景明寺遇到一个乐坊女子,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花串是她送给死去的情郎的,并且她说在她来景明寺的前一天,她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若是去景明寺,就能得到这个花串。”
叶宁看叶明华神情严肃,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女子的情郎是定勇侯的左翼军成员,战死沙场,可在得回花串的第二天,她又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是定勇侯杀了左翼军。并要求她排一出歌颂皇上和皇后夫妻恩爱,暗讽定勇侯的戏。”
叶明华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同僚们都在讨论一出戏,似乎就和这个有关。
叶宁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有上次母亲查账的事情,大笔进账入了大房的口袋,光是大伯父花天酒地也花不了那么多银子,所以,他可能……”
“他投靠了方家。”叶明华沉声说道。
叶宁托腮:“目前,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可他对付的应该是定勇侯,怎么会对我下手呢?那天的杀手是冲着我来的,一路上有很多机会对定勇侯下手,他们都没有动作,直到我准备出马车,他们才动手,可见目标是我,可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
叶明华嗯了一声:“你不必操心这件事了,父亲自然会查清楚的。”
叶宁和叶明华说这件事也就是为了让他有个防备,若那天真的是叶明弘动的手,只怕不会只针对叶宁,多半最终目的还是叶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