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也不信!”
宇文城都再次忍住了即将喷涌而出的茶水。
“我来自哪啊?让我想想,对了,我们那的名字叫天朝,虽然人情有些冷漠,但还是极和平极安逸的!不找事不出丑,所以外界对我大天朝都不是很了解。”
宇文城都蹙眉,天朝,难道是北方蛮夷之地?
但诗莘似乎并不像是蛮夷之地的女子,又道:“家人。”
宇文城都明显感觉到活蹦乱跳的诗莘突然僵了一下,可随后就又活蹦乱跳起来:“嘿嘿,这个问题人家是真的不知道怎么答了,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只知道他们想杀我,我的手腕子的血流了了一半,就被赶来的爷爷暴打一顿,救了我一条小命,他们也就逃跑了。”
宇文城都有些心惊,他对她的惊叹又多了一分,
“不过宇文城都将军大人您可别觉得我可怜,我可是在我爷爷的兵器堆里泡大的,虽然没有糖甜,但还是过的很快活的!说起我爷爷那可是位高人中的高人,杀的了老虎斗得过野猪,捕的了猞猁砍得了蟒蛇。那对我也不是一般的好啊!他说我当时失血过多就狂喂我喝豹子血,后来我吐的厉害,以为豹子血压制不了我,就又喂我喝老虎血,喝完老虎血又喝狮子血额,反正各种血没少喝,导致我也有点变异了,三岁就把我爷爷给推出去老远,从那之后我过的那叫一个不堪......”
宇文城都没有打断她任何一句话,他就这么低着头静静的听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说着一段评书一样的往事,对她的惊叹似乎有一些转为了敬佩,一个比自己矮了足足两个脑袋的女人尚且如此不计较过往,他是否计较的太多了。
宇文城都抿一口茶,似乎觉得心中有块地方晴朗了许多。
“宇文城都将军大人?宇文城都?语文老师?”诗莘在呆若木鸡的宇文城都面前不断晃动自己的手。
宇文城都突然回神,微微颔首:“你为何来中原?”
“为啥来中原?中原是哪啊?”诗莘不知所以,瞪了两三秒才有反应过来:“哦哦哦,对对对,我为啥来中原是吧。嗯,为啥呢,我也不知道,睡醒一觉就到这儿了,估计是上天为了磨练我送到这儿来的吧。具体为啥人家也不太清楚。”
宇文城都有些词穷,他本就不爱与人交流,更少与女人交流,尤其是面对这样不知所以又放荡不羁的女人,她的话似乎句句都有破绽,但宇文城都又觉得她没有骗他,他虽然不懂如何与人交流,却有十足把握看透一个人高尚或卑劣或肮脏或诚挚的心,在他看来,诗莘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最少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诗莘看宇文城都不说话,一时气氛有些冷清奇怪,诗莘觉得宇文城都不是很信任自己的样子,也是,自己回答他的问题没一个顺溜的,还乱八七糟,搁上她她也不信,可是她可不想放着一个美男坐在自己的对面静静发呆,这样岂不是太煞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