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茶:“快快,喝口水,这嗓子刚给你治好,你就千万别在破坏我的劳动成果了行吗?”
她一把拿过水杯,黑着脸一饮而尽。
“得,我以后再也不提了。”鱼俱罗悻悻说道。
她却一扭头:“提,当然要提,为什么不提,只有时时提醒我才能让我时时刻刻更加看清楚到底什么是禽兽不如的真谛。”
“你这人真别扭,没以前好玩儿了。”鱼俱罗闷闷地,有些败兴。
像是一团棉花突然堵在了嗓子眼,罗士信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可是很快这股酸意就变成了黑暗的恨意压在了心里。
以前。
从她离开宇文城都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做过自己了。
以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她都要忘记了。
什么是好玩儿,什么是有趣,她也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气氛有些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看着一脸认真的鱼俱罗,犹豫了半天,还是问道:“你,等我,等我好了之后,能不,能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鱼俱罗头也没抬的回答,“我老头子自从三十年前进了这大山,再也没出去过了,难得碰上你这么一个烟火气这么重的孩子,帮帮你就当积一下阴德了,毕竟前半生犯下的杀孽太重了。”
罗士信有些无语。
“咱们两个有缘,你刚来到这里就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你出去之后经历的种种也跟我当初对你的暗示脱不了干系,因此我也有责任帮你,再把你带出去。”
鱼俱罗的逻辑在罗士信看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在二十一世纪不就是妥妥的圣母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自己似乎欠下的债越来越多。
“对了,前几天我翻仓库,翻出来两个好东西,正好给你用。”
说罢,他起身拍拍手往柴房里走去。
罗士信看着他苍老却依然精神抖擞的背影百感交集,更多的是感激,她何德何能得到这么无底线的信任与帮助,也正是鱼俱罗的存在,也才让她没有完全自暴自弃的想要变成一个报复社会的杀人狂魔。
鱼俱罗出来时满脸喜色,不仅让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老人得意洋洋的坐在她的对面,把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笑道:“怎么样,东西不错吧!”
罗士信讶异的看着这半面青黑色的面具,心中那颗沉寂冰冷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她忍不住拿起那个面具细细揣摩了起来。
好精致的面具。
虽然是个铜器,但是手感光滑轻薄,一点都不觉得厚重,边缘也磨的圆润丝毫不会有划伤自己的危险,更重要的是上面那不算深刻的花纹,既不过于艳丽,又让这个色调沉闷的面具多了一些生机,可以说是十分精致了。
她喜不自胜的摸着这个面具,嘴角忍不住地仰了起来,可是嘴角的动作还没稍微大一点,那右半边的脸上的伤口就被重重地扯动,疼的她立即出了一头的冷汗,笑容也立马收了回去。
“我给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