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咱们去收了她,再强行度化,也是一样的!”
闻歌却是一挥手道,“人家又不愿意,何必多此一举?算了!反正你也说了,这个时空的任何人事咱们都不要掺和,既是如此,那便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
他这不是怕她想不通么?这姑娘,就像是一只刺猬,外表坚硬,不好亲近,内里,却很软,偏偏,她还从不肯承认。“那就等她待着了?”
“随她吧!这里本就是她家,而且,这松陵原这最多的,不就是鬼么?多一只少一只的,也没差!”
顾轻涯点点头,有理!
“那……咱们出门去买些东西吧?”
“嗯。先看看要买些什么再说。”
两人说罢,便在房前屋后的四处转悠起来,不时交谈两句,一会儿说缺了被褥,一会儿又道还得买些锅碗瓢盆,两人倒都很是上心,还真有些搭伙认真过日子的意思。
到得理好单子,这时辰却已经不早了,这城里的商铺大抵也都关门了,两人商量了一回,反正要明日才拿到租约,等到过后再去也是一样,否则还怕这中间有什么变故。
今日,就索性将就一晚也就是了。
他们俩荒山野岭能待,这里自然也没有什么。
可旁人就不一样了。自他们进了这宅子,这左邻右舍,还有那中人,都提心吊胆着,竖起了耳朵听着动静,却不想,竟是太平了一晚上。
第二日清早,顾轻涯神清气爽开了院门时,那些暗地里的眼睛一双双都惊得睁开。这院子是冯秀才和冯家娘子父母留下的,这冯娘子是个独生女,家有薄财,虽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但还算殷实,夫妇俩又都是厚道之人。
只是可惜,却只得了冯娘子这么一个女儿。但冯娘子的父亲是个豁达之人,也并不觉得只有一个女儿就如何了,反而是让这女儿读书识字,供她上学堂,如珠似宝地养大。在她幼时,便招赘了一名夫婿,就是这冯秀才,当成了亲生儿子,不惜本地培养,供他读书,供他考试。
他考中秀才后不久,二老相继离世,在此之前,为了走得安心,便催促着他们将婚事给办了。起初,也都是好的,那冯秀才也是感恩,与冯娘子又是自小的感情,到得成亲头两年,那是真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可第三年上,冯秀才进京赶考,就这么一去一年有余,再回来,便是衣锦还乡。
这松陵城的人都想着冯娘子如今要享福了,却不想,她是个福薄的,竟是没过几日,便失足跌进了井里,给淹死了。
那时,那冯秀才伤心欲绝,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偏哭得跟个傻子似的,惹得整个松陵城的人都叹说,这冯秀才实在是难得的有情有义。
之后,他办完了冯娘子的丧事,便往京城去走马上任了,却是舍不得冯家的老宅,便保留了下来,找了个相熟的中人租出去,也好挣几个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