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人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妹子。你如果再冒犯她,或者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些龌蹉的话,我绝不会对你客气!”
“姚将军方才对在下......客气了吗?”韩铮嗤笑。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客气!”警告地冷瞅了韩铮一眼,姚三拂袖而去。
“哇!这也太精彩了吧?”闻歌捧着腮帮子,看得双目闪亮。
见淳于冉和姚劲松先后出了营帐,她一扯顾轻涯,也连忙跟了出去。
独留韩铮默立帐中,良久不动,直到太阳西斜,将他的身影沉溺在阴翳之中,不辨彼此......
闻歌和顾轻涯悄悄跟在姚劲松身后,找到淳于冉时,她正托着腮,坐在河边的大石上,望着奔流的河水发呆。
姚劲松走过去,潇洒笑道,“怎么了?小丫头,有心事啊?一串糖葫芦买你的心事,如何?不过我今天没带,改日休沐进城,买了补给你?”
淳于冉回头望了他一眼,微微翘起嘴角,“三哥,我已经长大了!”
“怎么了?现在长大了,所以有心事也不告诉三哥了?还是现在的价码长了,一串糖葫芦不好使了?”姚劲松仍然笑得没心没肺。
淳于冉却只是笑笑,没有应声。
姚劲松这才稍稍敛了面上刻意的笑,正色道,“阿冉,不管你长多大,对于三哥来说,你永远是那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不点儿。你我都一样,自小没了父母,在这虎威军中长大,说句托大的话,对于我来说,元帅就是我父亲,你,就是我妹子。永远都是!”
“三哥,我知道!”淳于冉笑望他,眼眸温暖而柔软。
“既然如此,那就别为那小子的胡说八道伤心了,嗯?”姚劲松稍稍宽了心,想着他家阿冉也不是那些不经事,一遇事就哭哭啼啼的小女子。
“我不是为自己伤心,我是为了义父!他一身殚精竭虑,为国为民,落了个浑身伤痛,妻离子散的下场,而他唯一的儿子,居然这样看他.......”说着说着,淳于冉悄悄红了眼眶,转头望向河水,吸了吸鼻子,终究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傻丫头,那韩铮就是个拧不清的,咱不理他啊!”姚劲松叹息着揉了揉淳于冉的头顶,像是她小时候每回不开心的时候,一样。
“可是三哥,他,是义父的儿子!”淳于冉的声音很轻,转瞬,似乎就被流水带走。
闻声,姚劲松终也沉默了。
刹那间,只有风声和着流水的声响,平缓地淌向下游,而这河水淙淙,却是究竟要流向何方?
闻歌看罢,却是狠狠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姚劲松对阿冉真的只是兄妹之情。起初,我还怕他会是韩铮与阿冉之间的阻碍呢,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
“哦?你确定么?”顾轻涯挑眉笑望她,他怎么就觉得,正因为这姚劲松将淳于冉当成了亲妹子,才必然会成为淳于冉与韩铮之间的阻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