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夫人摇摇头:
“国公府才多大,何事能逃过婆婆的眼?”
赵廷兰卖乖笑道:
“嘿嘿,从前见过,寒暄几句罢了。”
“又犯老毛病了不是?”鲁国公夫人瞥他一眼,“成日里没个正经,如今外面的人都如何看你?那谢府的小娘子也能随便戏弄的?”
“孙儿瞧那小娘子可爱,并非有心戏弄。”赵廷兰辩道。
“你这个小祖宗,趁早收敛些!”鲁国公夫人摇摇头,“要说那孩子,人才性情都好,婆婆也是真喜欢。只是方才席间与她母亲过话,人家很是瞧不起你,还拿他家庶女来堵婆婆。你呀!也该在意些你的名声了!”
“婆婆说哪里去了?”赵廷兰忽然哈哈大笑,“不过是孙儿无聊,逗她一逗,婆婆未免想太多了!哈哈哈!”
鲁国公夫人看着他大笑,忽有些心疼。
他自幼父母双亡,伤心难过也都藏着掖着,做出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日子过得颠三倒四。
叔伯们有自己的孩子,哪里顾得上他?唯有她这个婆婆怜惜些,有时多疼了几分,又被儿孙们说偏心不公,总有抱怨。
“兰儿,”鲁国公夫人叹了口气,“你几时能让婆婆放心啊!”
赵廷兰止了大笑,只呆呆望着鲁国公夫人。今日是她七十大寿,虽说是喜庆日子,到底也是数着天数过。
婆婆的命妇珠冠下是一丛苍苍的白发,两三年前已开始掉得不成样子,平日只靠义髻撑着。
当真是岁时无情,婆婆总是要老的。
赵廷兰握着鲁国公夫人的手,安抚道:
“自小婆婆是最疼孙儿的,孙儿虽无甚本事,自己一生平安顺遂也是顾得的。”
这些年来,他性情乖张,,行事纨绔,达官显贵皆避而远之,名声着实坏了。
只是细细算来,倒并未出过什么大事,左不过青楼薄幸,与人口角,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如今这样。
倒是外地来汴京讨生活的商贾,赵廷兰结交了不少。
汴京是大宋都城,天下最繁华的所在,汴京人自然也傲气些,对于外来人多不愿理会的。加之那些人又多从商,汴京遍地官僚,哪里看得上他们?
赵廷兰却颇是客气。他名声臭,也只在汴京,外来人如何知晓?
他与商贾相交,又时常打着鲁国公府的名号,一听公侯王邸,少不得多敬畏几分。
跟着那些人做点生意,赵廷兰倒也赚了不少,只是听闻多用在了青楼赌坊。
如今鲁国公府虽无权势,地位也大不如前,好在富贵还在,也不至一个空架子。
赵廷兰伺候鲁国公夫人睡了,也径自出来。方才一番热闹,现下倒是安静。
他自知婆婆心疼他,好好的国公府长孙,没个正经差事,也总被人看轻。
只是如今的世道,为官做宰,到底也不是最好的出路。倒不如碌碌一生,保全富裕,还落个自由逍遥。
自国公府回来,谢菱心中一直不安。寿宴上,大夫人与国公夫人的话是何意思?为了替七姐姐挡婚,便要把她硬塞给赵廷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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