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人走。”
“没有旁人?”阮越疑道。
“没有。客人不许任何人中途去打扰。”六人好好回忆了一下,均是摇头否认。
“那可记得他去的时候带了什么,离的时候又带走什么吗?”
六人摇摇头。
又是一个死胡同……
阮越心中有点挫败,众人也是愈发觉得身处迷雾一般。
这时,一名叫二祥的帮工似乎想起了什么,忽道:“说起来,似乎见客人每次来都提了个很大很厚的包袱,只是……每次离去都是带走一个空包袱。”
“我也想起来了,我们还奇怪过那包袱里的是什么东西,看着很沉,只是客人不让我们帮忙。”瑞生忙道。
“他走后你们收拾东西,就没见着这包袱里的东西吗?”那便是银两了吧,阮越猜测着。
六人似有所想,面面相觑,又看了眼一直盯着地面不发一言的掌柜,最后都是摇头:“若有留私人物品,我们定是会记得的。那可是大事,不会忘记。”
如果中途无人造访,最后又没有留在房内,这银两要如何不见的?又是给了哪位?阮越只觉得这背后定有一个深思熟虑的阴谋家在操持。
他与孙逊打交道不多,但这几次交锋下来,他早已清楚这孙逊肚里墨水有多少。仅凭孙逊,是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让自己追查下去的几个线索通通中断的。
这一条路又被堵死,阮越放了天怡阁的人之后,又问道:“本官还有问题要问,若是谁答得慢了,继续杖责十下。你们上芸山,所为何事?”
“回大人,是为了绑太子!”孙逊没范成大挨得多,虽然比范成大年长,却依旧比范成大反应快。
范成大见又要被打,忙补充道:“大人,大人!小人愿多说一些,还望能抵掉那十下杖责!”
“说来听听。”
“起初上芸山是为了那些道士!谁知道那些道士冥顽不灵,引来了官府,这才将计就计,绑了太子。”
“为了道士们?道士们能帮你们什么?”阮越心知他要说什么,不过还是问了下去。
“这……”范成大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脸色刷一下白了。孙逊睨了一眼,恨恨道:“蠢货!蠢货!”
“从实招来!”阮越寒着脸,见二人还是难以启齿,便道,“是不是为了让道士们帮你们宣扬‘天道至,武为昌’六个字啊?”
六字一出,在场的官吏无一不变色,悄悄打量,见太子眯起了双眼,不由腿脚发软。
二人也没想到阮越竟然早已知道,还沉住气一直没问,不由脸色大变。
尽管落草之前,二人都已有触犯律法的心理准备,但成为山匪毕竟不同于谋反,更何况此时还被捉住了,治一个山贼的罪,也好过治一个谋反的罪。
太子不过一声冷哼,范成大便吓得爬了几步,忙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本不想这么做的,是他孙逊,一直威逼利诱小人,说事成之后给小人数不尽的财宝美人,小人才鬼迷心窍同意了他,至于别的,小人真的一概不知啊!不信大人可以询问好几个人!二狗,大牛,阿路,大人想问谁都可以,都能证明小人确实是被他孙逊说服的啊!”
孙逊没想到范成大这么快就反目,怒道:“范成大!”但范成大却不管不顾,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被官府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