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心了。
宫里教礼仪的老嬷嬷不愧是调教了无数人的老手,将乾一冰教训的是服服帖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见了南绛,真的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但却要被死死的放在猫的前面忍受猫目光的注视。
乾一冰再不见以往的轻狂无礼,口出秽言,反而低头善目。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他在这公主府,若没了南绛的护佑,真的会活的凄惨无比,现在,就是这样!
他的伤断断续续熬了这几个月,总不见好,反而身上经常奇痒无比,却不能动也不能挠,直到可以下地了,却还要被教习嬷嬷们拉着学习规矩,随便一站一走,就是一天,每天晚上都疼得他睡不着觉。
俞药人每天笑眯眯的进来,笑眯眯的出去,乾一冰也越来越不敢得罪眼前的大夫。他这伤,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总不见好,他再蠢,总也知道是俞药人做的手脚。就算被他指出来了,俞药人也厚着脸皮,更加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那表情明明就是再说,有本事你跟公主去说啊。每每都气的乾一冰心肝直颤,但这一下更觉得胸中憋闷,稍微咳嗽一下,又带起来身上阵阵的疼痛。
这样折腾了几个月,乾一冰早就没有当初的荣光面貌,看起来英姿硕朗,反而面容发黑凹陷,骨瘦如柴,丝毫没有什么力气。他头发已泛起了白色,指节枯槁,若是不细瞧,看上去就像个风烛残年、摇摇欲坠的老人一般。
而每次南绛心血来潮去暖阁见他(乾一冰已经被变相禁足),都会惹得他内心的恐惧和焦虑更深,行为举止却不敢有丝毫的错漏,如此,整个人也更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
而玉清儿这边,却是每日吃喝不愁,虽不能出园子,但总会有访客来访,每次都会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那些夫人们一个个彪悍如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玉清儿对于她们的儿子了来说,就是中毒最深的艳丽罂粟花,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戒除,非得脱胎换骨,换一层皮不行。
夫人们的儿子越痛苦,她们就越恨玉清儿。虽然大部分的仇恨都引到南绛身上去了,但是气却还生在她们自己身上,不能责备自己的儿子,反而隔几天就来折磨玉清儿。
南绛虽然不是很喜欢她们的做法,但是想到玉清儿因为系统做的那些事,便也没有插手太多,只是让珑予多注意这些夫人的下手狠辣程度,别让玉清儿身上出现什么明显的伤。
至于下毒?这个南绛倒是一点都不操心,人家有系统,无敌着呢,百毒不侵,用我管那么多?
如此,公主府竟然在一片诡异的有序中,迎来了今年的盛夏,而宫中早传来消息,燕国的君裳公主,奉旨前来和亲,将于七月初十到达雍都,而宋帝也会于七月十二在宫城中摆宴迎接,并在之后商量和亲事宜。
没有出现在正主记忆中的情节变动,又是不可预料的变数,引起了南绛的警觉,时刻差人留意燕国人的动向,在太后的援手下,流水的情报送到了南绛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