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教官痛得直喘气。
葛凯倪从田教官身上翻身下来,仰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慢慢飘过来,如一层面纱遮在了月亮的脸上,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田教官也翻身仰躺,闭上眼睛喘息。
葛凯倪问田教官:“为什么跟踪我?”
“我没有特意跟踪你,”田教官委屈,“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放假这两天忙不忙,不忙的话咱俩就交流一下,我传给你匿息法,你教我拳脚,刚来就看你和那小子一起出来。”
“那你以前有没有跟踪我?”
“除了给你们这些学生军训,我们自己的训练也不能落下,比以前更忙,我早就想跟着你偷师了,可也得有时间呀。”
“既然怕打扰到我,干嘛不去我店里等我?”
“我是偷偷来找你的,不想别人知道,要是被我们首长知道了,我就麻烦了。”
“会有什么麻烦,教官和学生交流,不是正常的事吗?”
“之前也有教官和学生交流,后来发展到教官和学生谈恋爱,被部队开除,押送回原籍,那之后上面就有规定,除了训练时间外,其他时间教官不能和学生有私下接触。”
田教官说这话时有点紧张,拍拍胸口,“我可不想被送回原籍,否则爸妈会哭死,我也舍不得离开,我还等着混出名堂了,接爸妈出来享福呢。”
“哈哈哈,”葛凯倪觉得田教官蛮可爱,“对不起,刚才打你有点重,有迁怒的因素,一会儿给你弄点药草,外敷内服,保准明天一早就没事了。”
她自己有伤病药石罔效,跟着便宜师傅倒是学了不少药方,还自己琢磨了一些药方,打算给田教官的这个药,就是自己琢磨的。
没事时她会采些药备着,黑风有时也会给她叼来些药草,所以店里有现成的药膏和汤剂。
问田教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对于偶尔有交集的人,她懒得关心对方是谁,对田教官产生了兴趣,才有这一问。
“我叫田獒,十九岁了。”
“哪个田,哪个獒?”
“农田的田,很多笔画,很厉害的那个獒。”
“你这个名字很好记。”葛凯倪强忍住喷笑。
田獒,这怎么听着跟牧羊犬一个意思,看庄稼的狗?
听田獒说话的语气,他还是那种涉世不深的青少年,应是被从山里带出来后,一直呆在部队里接受训练,很少和外人接触。
“是。”田獒摸摸脑瓜子,“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名字很土,可我就是不想改。”
“不想改就不改呗,随心而活,是最轻松的。”这是葛凯倪自己的信条。
想起郎首长神秘消失又出现的事,问田獒:“你说有人跟着你学匿息法,有没有郎首长?”
“有,我说过有两个人学会了点儿,郎首长就是其中之一。”
“你也说过学会的人都出了毛病,那郎首长的毛病是什么?”
“气息忽有忽无,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怪不得,那天我明明听见他说话,就是看不见他,可又有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