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雕看着桌对面的女人,面沉似水。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无论从外貌,性格,还是手段。面前的女人身形高大,几乎和冷雕一个个头,宽肩厚背,皮肤虽然光滑,却亮着古铜色的光泽,裸露在外面的胳膊线条硬朗,结实的肌肉澎湃着鲜明的力量感。
女人长的很好看,五官明朗而立体,眼睛很大,闪着活力和精神。身形虽然宽大,但是凹凸有致,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尤其上围之壮观,一度惹得冷雕的那些手下纷纷侧眼偷看。
没错,是一度,现在已经没有人的眼睛还敢不老实了。因为他们中间胆子最大的那个刚刚走到女人的身边,说好听点叫搭讪,说白了就是耍流氓。
而现在他的尸首正倒在女人的身边,被她的铁靴踩在脚下,都没人敢上去把尸首捞回来。
包括冷雕自己,面前这个女人的强悍,可能找遍整个滇南,都不一定有人是她的对手。至少冷雕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一个耳光直接扇断人的脊椎,当场毙命的,尤其还是个女的!
冷雕现在心烦意乱。他清场并不是想要拦住女人不让走,找回场子什么的,他自己也知道手下这些人根本没可能拦得住人家。他只是不想再发生些什么,让外面那些人看见,然后又跑到外面去说闲话,影响他冷雕的名声。
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自从和陈南在西门干了一架,就没遇见过好事。
这次冷雕进苗疆,是要接一批非常特殊的货物,所以冷雕没有去某个苗寨,而是和上家约好了地点,在苗疆山林一个人迹罕至的小角落碰头,完成交易后就直接从林子里往回走。虽然冷雕的路途比陈南远,但他的队伍还是先一步回到了驿站的位置。
冷雕的下家催的很紧,按计划,现在的冷雕应该已经从驿站出发多半个时辰,在赶往约定的交易地点的路上。
然而因为货物特殊,所以运送的过程中需要有专门的人去负责看管,否则可能产生异变。冷雕花了大价钱在道上请了人过来,好吃好喝地供着,好不容易一路无事地走到了驿站……
结果那人自己作,真把自己作死了。而且是被一个女人一巴掌直接抽死的,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冷雕已经联系上了下家,解释了情况,下家也正在赶往驿站的路上。但毕竟是自己出了变故,为了息事宁人冷雕也不得不从原来说好的价格上打个狠折。一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地忙活了好几天,最后跑完这趟给伙计发完工资,基本上就不剩多少的时候,冷雕就一阵气短。
酒馆里的气氛死一样凝重,掌柜的不知所踪,除了桌边的女人和地上的尸首,剩下的全都是冷雕队里的人,他们全都冷冷地盯着冷雕对面的女人,一言不发。
而女人似乎完全不受他们影响,面前摆着两碟小菜,一个陶碗,一座开了封泥的酒缸,只见她一只手拎住缸口,“咕嘟嘟”给自己斟满,右手持箸吃两口菜,左手端起碗仰面喝干,然后很是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又给自己斟满了下一杯……
完全就是一个绿林土匪的做派,在目睹了女人一耳光扇死人的壮举之后,所有人都觉得眼前的景象丝毫没有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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