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时间掐的很准,恰恰赶在芍药去见了叶青灵,却还没来得及重新梳头换衣裳的时候。
叶青灵见了叶青殊很是惊讶,“阿殊怎的在这时候来了?”
“我听杜鹃说有个婆子撞了芍药,怕长姐生气,就来看看”。
芍药显然余怒未消,“二姑娘,那婆子定是故意的,路那么宽非得往我身上撞!定是记恨上次姑娘来国公府时,奴婢去跟她要了一碗鸡蛋羹,却忘了给赏钱的事!”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叶青殊不由对杜鹃的办事能力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叶青灵嗔了芍药一眼,“这是在外祖母府,你少生些事端,这件事不许再提”。
叶青殊瞧了芍药一眼,“长姐,只怕那婆子真的是故意的,杜鹃远远瞧见她撞了芍药,后来又见她鬼鬼祟祟的,便上前逼问,这才知道她竟拿了芍药的东西——”
叶青殊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叶青灵和芍药的神色,却见叶青灵神色淡淡,芍药却猛然变色,手不自觉朝头上摸去,只还未碰到发髻便又垂了下来,有些慌张道,“她拿了奴婢什么东西?”
叶青殊不动声色,“杜鹃,给芍药看看是不是她的”。
杜鹃就从袖中拿出了一只葫芦形的红色荷包,芍药看了一眼,摇头,“不是奴婢的,”脸上的慌张之色已经褪去了。
叶青殊皱眉,“不是你的?那婆子为何说是你的?”
杜鹃恭声道,“只怕其中另有猫腻,此事奴婢稍后会禀告世子夫人”。
叶青殊点头,换了个话题,“正好我将昨晚回去练的曲子弹给长姐听听,长姐现下有空吧?”
叶青灵笑着挽住她的胳膊,“阿殊要弹曲子,长姐没空也得有空啊”。
叶青殊在叶青灵那耗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告辞,叶青灵一直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刚出牡丹苑,杜鹃便低声道,“姑娘,芍药发髻上原戴了一支白银卷须红宝石簪”。
杜鹃一说,叶青灵便也想了起来,那支红宝石簪虽说不上多贵重,但也不是一个丫鬟能有的,一看就知道是叶青灵所赏,这也是贴身大丫鬟的体面,芍药几乎天天戴着。
而今天,不过片刻的功夫,芍药头上那支红宝石簪子不见了,而芍药下意识伸手去摸头上,定然也是要去摸那支簪子的。
她后来又迅速镇定下来,想必是反应过来,那支簪子不可能会被那婆子偷偷拿走。
她先是有那样的动作,后来又肯定簪子没有遗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已经将簪子取了下来,只不过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簪子还在头上。
而芍药从叶府来到支国公府定然要先去拜见叶青灵,她们赶在芍药拜见叶青灵之时到了,那支簪子取下后去了何处,自是不言而喻。
叶青殊对那支簪子还有印象,样式说不上别致,红宝石也不算上等,这样一支簪子会有什么玄机?
难道——
……
……
这边叶青殊仔细思索着前因后果,牡丹苑中,叶青灵却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宝蓝色插丝珐琅百鸟花卉的菱花镜发呆,芍药惴惴看了半晌,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不看信吗?”
叶青灵半晌没有动静,就在芍药忍不住又要开口时,叶青灵突然道,“阿殊定然发觉异常了”。
芍药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然她为何会为个荷包亲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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