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问我看医书做什么吗?”
支其意立即转移了注意力,好奇问道,“做什么?”
“我在记人的经络穴道,我力气小,你送的匕首再锋利,我也伤不了人,可只要我对准了对方的要害——”
叶青殊说着右手食指猛地点向那副经络图中的颈动脉处,“那他就必死无疑!”
支其意唬了一跳,半晌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叶阿丑,你好吓人!”
叶青殊垂目看着经络图,嘴角微扬,吓人么?她还会杀人呢!那些害过她长姐、她母亲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支其意见叶青殊盯着经络图半天没出声,以为自己说的太过直白害她伤心了,忙转移话题道,“叶阿丑,我觉得吧,你就算知道要害在哪里,你也不一定能刺得到啊!”
“所以我托表哥给我寻个木人,过一段时间我回国公府就先拿着那木人练”。
支其意眼前一亮,“好主意!我也要跟你一起练!”
叶青殊点头,“好啊”。
支其意凑到她旁边,“我跟你一起背”。
叶青灵中午下学到叶青殊的芍药小院,就见支其意和叶青殊头挨着头看着什么,还一边伸着头指指点点。
叶青灵失笑,“哟,两个冤家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
支其意一跳而起,“谁跟她要好了!”
叶青殊合上书,敛衽行礼,“长姐”。
“父亲今天休沐,我们就别去扰着父亲、母亲了,一起去长姐的院子用午膳可好?”
叶青灵的芍药大院离芍药小院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几人顺着长廊沐着阳光慢慢走着,叶青灵轻声对叶青殊道,“阿殊,你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一段时日,你也不小了,功课可不能拉下姐妹们太多”。
叶青殊点头,叶青灵怔了怔,随即笑道,“阿殊果然长大了,父亲、母亲知道了定然要欣喜的”。
叶青殊默了默,开口,“长姐,我要学琴,能不能请长姐指教”。
她的长姐琴艺绝佳,整个京城皆知,这是她接近她最好的理由。
叶青灵惊喜看着她,“阿殊要学,长姐一定倾囊相授,等长姐教不了时,我们就一起去请教母亲,父亲一直夸赞阿殊聪敏,定然很快就能赶上长姐了”。
支其意嘲讽,“她怎么可能赶得上表姐?表姐就别往她脸上贴金了!”
“如意,你比阿殊大,要让着阿殊”。
支其意撇嘴不出声了,几人在芍药大院用了午膳,支其意去向叶守义和支氏辞别,带着叶守义和支氏送给支国公府各个主子的礼,告辞回了国公府。
因着叶府后宅人仰马翻,竟是没有其他人相送,连礼盒都没备。
叶青灵目送着支其意出了二门,就叹了口气,携着叶青殊的手道,“阿殊今天就和长姐一起歇午觉,下午一起去闺学可好?”
叶青殊点头,东宫赏花宴还有一个月左右时间,她要弄清楚叶青灵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自是要尽可能的跟着她。
叶青灵没有发觉叶青殊的心思,一回芍药大院便高兴命芍药开了小库房将自己刚学时用的琴找出来,等着晚上回来教叶青殊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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