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从柜子之中拿出来了另外一个塑料瓶的香粉,拿到了我们的面前,打开之后倒在了香薰中半瓶子,也就是五克左右吧。又拿起来一旁的檀香香线,用点燃的香头引燃了觥式香薰中浮头的灰褐色香粉,盖上了觥式香薰的盖子。一股白色的烟雾从“鹿”的口中缓缓的飘了出来。
李建军提鼻子嗅了一嗅,闻到了白烟之后冲一旁呸了一口,转过头来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说道:“秋童,你这店员该开除了。就用这种破星洲系土沉香的香粉招待客人啊?这香粉最多也就是两三块钱一克,差点把我给呛死。你知道我店里,那点的都是海南的迦南香香粉,好几千一克,那香味……”说着做出了一脸沉醉的样子。
我心说你有点迦南香和买路易威登限量版的钱先把欠我的钱给我,你说你这么大岁数,还老黄瓜刷绿漆,天天打扮的这么花哨,老不正经。
梦雅一脸的鄙夷,用眼角看了看他,不屑的随口说了一句:“一路茶水应付一路宾朋,您这路客人就配闻这个。”
李建军听罢十分的不悦,我赶忙看了梦雅一眼:“怎么和建军说话呢。”说罢又戏谑的看了看愤怒中的李建军:“您今天来是来我这里开品香大会的啊?”
李建军看我也面现不悦之色,怕我揭他老底和他要帐,赶忙说道:“嗨,品香今天就算了,改天吧。我今天就是来取那只回流的莱菔瓶的。”
我点了点头,把桌子上的老旧的桐木盒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验验货,看看有没有什么残损磕碰,窑锋缺肉什么的。”
李建军笑了笑:“咳,我兄弟还能蒙我吗,不用看了。”说着就要把装有莱菔瓶的桐木盒子装在包里。
我赶忙拦住了他:“建军,公是公私是私,你还是把东西检查检查吧。省的以后麻烦。”
建军听我这么一说赶忙点了点头,把桐木盒子的盖子打开,就见盒子中就这瓶子的形状旋出来一个凹槽,用棉布贴在了凹槽的边上,稳稳当当的把瓶子和原配底座箍在了里面。
建军小心翼翼的从盒子中拿出来了这件“清道光官窑胭脂红釉莱菔瓶”。把瓶子和原配的老红木底座放在了桌子上。
就见这只胭脂红釉莱菔瓶,净高有二十五厘米左右,形状就如同一棵胡萝卜长出来长长的脖子一样,所以也有行家管这种莱菔瓶叫做“萝卜瓶”,表面油亮亮的。莱菔瓶的品种是单色低温釉之中的胭脂红釉,在单色釉之中路份极高。
胭脂红釉创烧于清代康熙末年。雍正、乾隆、嘉庆、道光等朝代均有烧造。以雍正朝时产量最大,质量最好,市场价格也最高。它是一种以微量金为着色剂、在柴窑内经过八百度左右烧制而成的低温单色釉。因为这种釉颜色颇像化妆用的胭脂的颜色,故名胭脂红釉。胭脂红釉瓷器造型有瓶、罐、盘、碗、杯、碟等,均胎体轻薄,玲珑俊秀,多数为内白釉,外胭脂红釉,极少数为内外均施胭脂红釉。到了乾隆年间以至于嘉庆道光等等后朝,烧制水平就比雍正朝代的水平差的很远了。这一只道光年的莱菔瓶虽然不及雍正时期的小巧玲珑,但釉水和发色也是十分的美丽厚重,堪称上品。
李建军拿着这件“清道光官窑.胭脂红釉莱菔瓶”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了起来,又用鉴定用的强光手电和紫外线灯照了照。良久,他把莱菔瓶放在了盒子之中,点了点头:“没问题,秋堂主您的东西能错的了吗?”
我笑了笑:“当初这只瓶子买的时候可就花了五千欧元了,和人民币将近四万了,你准备买你老板多少钱啊?”
李建军一脸的得意,把盒子放到了包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老板可不缺钱,我估计怎么着也得卖个十五二十万。”
我心说这孙子又开始吹牛叉,这东西的行市也就是十万出头,还买十五二十万,不吹牛叉能死啊。
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建军,你要是能多卖那最好了。我就要十二万,剩下的都是你的。”
李建军听我这么一说,横打鼻梁又开始吹上牛叉了,什么上山打过虎,下海斩过蛟。什么嘉德买过宣德炉,保利买过宋徽宗。我和梦雅听得就是一脸的黑线,真想一口吐沫吐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