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他望向了黄灿,道:“黄兄,我们走吧。”
黄灿其实心中已有此意,他本来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至于旁边的王壁刚才是头脑发热,这时心中也已经生出了悔意,听到陈乐的话正想附和时,却见崔衡一声冷笑:“这位陈兄弟,莫不是胆怯了?”
陈乐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既然不胆怯,为什么要离开呢?我说黄灿你也真是,原本我想你们稷下学宫的学子个个都应该热血有为,没想到这位陈兄弟却有点胆小如鼠啊!”
黄灿闻言脸色一变,张角崔衡不知道,他们几个可是知道,陈乐哪里是胆小如鼠啊,分明就是阴沉毒辣,睚眦必报,想想王壁的遭遇就能猜到,肯定是陈乐和那些赵国军官打过了招呼才能放出来,不然别说坐这里看戏了,能不能活着都两说呢!
陈乐听到崔衡的话,嘴角弯了弯,虽然二人不在乎那被打的胖子,但是自己总觉得那胖子不简单,一个其它诸侯国的商人,敢在外国行事如此嚣张,公共场合就敢调1戏女子,若说背后没什么人罩着,绝不可能,商人一般在外都是谨小慎微,哪里有这么横行霸道的?尤其是在这种场所。
崔衡见陈乐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说中了心事,便一脸轻蔑地继续和黄灿王壁等人推杯换盏起来。
西厢三春雨的下半场很快演完,台上的伶人谢过幕之后便开始退场,而看戏的观客也逐渐退场,包间内的众人正打算离开时,忽然门被直接推开,崔衡刚想骂一句谁这么无礼时,却见到包间外面的长廊上竟然站了十几名黑衣大汉,个个都手执明晃晃的钢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啊……你们是什么人?”崔衡见状立刻有点发蒙。
“各位,我们爷有请,跟我们过去一趟吧!”为首一个头上用红绸带束发的赤面汉子道。
“你们爷是谁?”张角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赤面汉子哈哈大笑起来:“诸位公子少爷,既然在这清平乐看戏,居然不知道我们东家是什么人?”
“是朱啸林吗?”崔衡嗫嚅地道,这朱啸林实际上比他刚才给几人介绍的要名气大得多,在大梁城内没少听他的传闻,据说此人有时连官府的面子都不卖,此刻派人手拿钢刀请自己几个,绝对没有好事啊!
“大胆!朱爷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赤面汉子脸色一变,身上竟然有无形杀气散出,顿时吓得崔衡一个打了一个哆嗦。
黄灿虽然也心中惧怕,但知道此刻不能装傻,急忙一抱拳道:“这位大哥,不知道朱……朱爷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赤面汉子看了他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问这么多干什么,去了不就知道!”
“我们不去!”王壁脸色煞白,虽然嘴上强硬,但双腿却抖得好似筛糠。
“不去?不去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赤面汉子一句话说完,手上钢刀猛地一挥,只听“嘎巴”一声响,包间的门扇被他一刀从中劈开,木屑崩飞中,有一条居然刮到了崔衡的脸上,顿时一股鲜血流了下来,包间内除了陈乐之外,所有人都惊慌失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