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套。”
“你……”太史虢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判若两人的好友,心底不是滋味。
当初他之所以宰了那个校尉,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抢了自己的战功,另一方面那人曾经欺辱过郭常的妻子,为兄弟报仇,天经地义。
没想到郭常富贵了以后,俨然变了一个人,六亲不认不说,还把自己视作仇寇,自己又没什么地方得罪他,他这是怎么了。
怪就怪同样出身低贱的两人,一个是人人敬仰的猛将,一个是地位低下的商贾。
一个娶了艳丽的美娇娘,一个常常要面对一只破鞋。
嫉妒的种子早就埋下了,太史虢对他越好,在郭常看来反而是一种带着侮辱的施舍,因妒生恨,再加上对于嫂夫人王氏的垂涎,郭常才会作出这番有悖忠义的行为。
再者说了,在这些商贾心中,忠义又能值几个钱,不如实实在在的利益令人心安。
内心挣扎了很久的郭常,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快步走到了深情**丙等良马的李县尉身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李县尉先是讶异且震惊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盯着伸出五根手指,又变成七根的手指,轻轻点头:“来人,为了防止逃犯太史虢……”
顿了顿,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胆敢袭击朝廷命官的太史慈,挣脱绳索,取来捆绑江湖魔头精铁连枷,给我锁死他们。”
他身后的一名狗腿子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大人是什么意思,急匆匆的跑向了县衙,一炷香之后,拿来了两副精铁连枷,一份珍贵的青檀熟宣。
李县尉接过没有一个隶书的青檀熟宣,环顾四周,对着黄县大部分豪强商贾,宣读道:“太史虢、太史慈父子二人,袭击朝廷命官,罪大恶极,予以当街斩首示众。”
“咔咔!”
太史虢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李县尉和郭常,牢牢锁住全身的精铁连枷,崩的极紧,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可任凭他们父子二人怎么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太史虢厉声大吼道:“我是太子……”
郭常与琅琊王氏关系匪浅,又与太史虢情同手足,这一条石破天惊的消息早就知道了。
但他痴迷嫂夫人王氏已经达到了疯魔的地步,深知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拿起一块石头堵住了太史虢的嘴,厉声喝道:“还不赶快动手。”
关于郭常为什么这么做,太史慈再清楚不过了,那晚若不是他提前从山中赶回来,母亲早就被他侮辱了,红着眼低吼一声,用头撞向了郭常,意图撞死他。
脸上浮现一抹狰狞笑意的郭常,早就在防着太史慈,那一晚若不是亲爱的嫂夫人阻拦,估计他已经死了。
虽说性情刚烈的嫂夫人是为了儿子,免得又像他父亲那样成为刑徒,但是总归护住了自己不是,为了报答嫂夫人,老子今天亲自宰了这个小畜生。
郭常侧过身子避开了太史慈,戴着链锁的少年撞到了后面的朱漆柱子,跌倒在地。
他一脚踩在太史慈稚嫩的脸上,用力碾了碾,抽出腰间鎏金八面汉剑,奋力斩向了太史慈的头颅,狞笑道:“我先送你下黄泉。”
城外,一队骏马铁甲,披风猎猎的铁骑,如一支利箭策马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