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可如何顾全两端,心神百转难定,忽然灵机闪过,有了,说道:“我们要破坏正天盟黑袍人的邪阵,你们却又要防备魔族,若是各干各的,难保两全。反正迷雾里谁也分不清谁,何不用驱狼吞虎之计,待魔族与黑袍人斗在一起,咱们再合力围攻,坐收渔利,那便轻松的多。”
沈菀冷笑道:“说起来是轻松的多,却怎么驱得到狼?”
血绯烟微笑道:“我们还有两个同伴,你都见过了的,他们也会使用小五雷咒,正好可以做引路之用,你们的人马以此为导向,还怕在这小小殚河谷里找不到魔族之人吗?到时或诱或驱,于你岂不是易如反掌。”
沈菀见识了小五雷咒的妙用,暗暗将血绯烟的计策想了一遍,确是条妙计。而且自己也别无选择,于是道:“好,咱们先去找你们那两位同伴便是。”
戴和正待要动身,却发觉血绯烟定定站着不动,疑道:“还有什么事么?”
血绯烟苦笑道:“若是我也去了,你们待会又怎么找回此处?”
戴和正问道:“不是可以凭青木灵觉么?”
血绯烟叹道:“近处青木灵觉才有用,不然孟长老身上灵药少得了么?我又怎么会找不到。”
戴和正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没想到此节,又绝不放心让她一人在此,不远处即是黑袍人和其手下众多高手,教其发觉,血绯烟插翅也难逃,思来想去,却苦无良策,道:“咱们下去和他们拼了。”见血绯烟摇头不语,又道:“咱们做根搅屎棍,搅和了就跑,也不一定就是十死无生。”
戴和正见她只是摇头,急道:“咱们可是说定了同生共死,又怎么能让你独犯险境。”
沈菀在旁冷笑道:“想你玄阳教陈丹青道兄英风侠骨,怎么有你这么个婆婆妈妈的师侄,真是笑死人了。”又道:“我今日就积个功德,你们一起走吧。”说罢,往下方迷雾里打入一道粉红色的真气。
血绯烟低声道:“是那传说中的弹指红颜老,料是有定位辨向的功用。”
戴和正眼见难关已去,欣喜若狂,方才沈菀取笑自己,心中不免生些恼意,也顿告烟消云散,反而对其感谢不已,几乎就要跪下磕头。激动之下,也不避讳,握住血绯烟的柔夷,不由问道:“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聪明,我都快认不得你了。”
血绯烟也是喜笑颜开,道:“我本来就是聪明的,只不过以前江湖经验少了,自然没什么主意,现在可不一样。你喜欢我聪明些还是笨一些。”
戴和正正考虑这问题,却听沈菀不耐道:“要走就快点。你们两位同伴大概在哪里?”
血绯烟闻言在其身后冲她做了个鬼脸,又笑着拍了拍戴和正的肩膀。戴和正心知她是为自己稍稍出口气,也笑了笑,便暂压下心神,举目四望,估摸着昨夜与孟津渡失散之处,片刻后已有大略方向,伸手一指,道:“那咱们从那边找起。”
三人驾起遁光疾驰而去,不多时就到了戴和正所指之处,戴和正掐诀引咒,电光急降,雷声大作,脚下迷雾稀薄不少,估计声响比昨夜可多传远里许。如此搜寻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道五雷咒回应,随后孟津渡从迷雾中跃上空中。
血绯烟见他久耽于阵中,问道:“孟长老遇到什么异常了吗?”
孟津渡道:“不错,我在阵里发现一些古怪的毒虫,看样子是万毒门的东西,不知道他们掺和进来做什么。”说话时看见沈菀站着一旁,似乎已将误会说开,便向其拱手作礼道:“老朽楚巫宫孟津渡有礼。”却见沈菀浑若未见,丝毫不加理睬,道:“另外一个呢。”孟津渡会意其说的是紫鳞,心知沈菀这等人物眼高于顶,对自己这等无名小卒没有好颜色也不足为奇,答道:“不知紫鳞去哪了,老朽在这附近也寻了个遍。”
沈菀听闻万毒门已然进入殚河谷,便不欲久等,道:“算了,事不宜迟,你们两个也将就够用了。”
血绯烟道:“你的人马尚要一个个找到,趁此顺带找紫鳞姐姐就是了,耽误不了。
沈菀冷笑道:“不露点本事,却教你们把我瞧小了。”话毕,抽出一根通体绯红的玉笛,贴在嘴边,鼓气吹奏起来。戴和正只听气息微微弱弱,音不成调,调不成曲,久之便感到体内五脏六腑随之微微颤动,心道若是这音波再大上几分,不得教其震出内伤来。又想到她性格古怪,不敢托大,忙运起护盾挡在血绯烟和孟津渡二人身前,却毫无用处,心下大惊,就要招呼二人一起退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