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贞老道沉默下来,沉浸在当时的回忆里,不胜悲伤,好一会,才恢复过来,道:“而后,双方都元气大伤,罢战休兵,相安至今。如今,魔族苟延残喘了一阵,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边境摩擦不断。徒儿,我们与魔族仇恨不共戴天,你要答应师傅,要练好武功,将来守卫我人族疆土。”张小六也受到感染,对魔族仇恨益深,郑重点头。
入夜,张小六已沉沉睡去,微微打鼾。和贞老道在地上打坐运功,二更时分,微微听到屋顶有人走动,脚步轻盈,片刻声响便消失在东侧,想是进了客栈东侧的房间。和贞道士近年来内力无甚进境,但勤修不缀,其他修为却并无落下,闲暇也将旁支辅助的一些功法练的精通,且今晚情绪激动,并未沉睡,若非如此,绝难发现屋顶响动。
老道所选的客栈并非有钱人所居之地,如此高手,起码先天初期,绝非来此行梁上君子之事。老道听得声响,摸黑出了房门,默运轻功,悄无声息的向东厢房探去。走到东侧第一间房,只听得有人低语,便运功偷听:“大人,您来了,打听到消息没?”
另外一个却不接话头,问道:“这里安全吗?有什么异样。”
“我都瞧过了,左右几户都是凡夫俗子,在这住了两三天,只是傍晚又来了个老道士带着一个小道士,风尘仆仆,晚饭也没出门吃,料想是游方的野道士,路过的。”
另一个声音语露不满,道:“如今非常时期,不可大意,什么叫料想是,这次便算了,如有下次,我必严惩。”停了片刻,那人又放低了声音,道:“今次,主上叫我打探的消息,我有点眉目了。前几日,普度禅院的一群和尚和玄阳教的人去了东胜山脉的一处玄阳教分观,又去了分观附近的一处山里,没多久便匆匆离去,来的人全都是高手,有个和尚还是先天后期,我的人不敢跟的太近,只知道那群人进山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看来那地方离那处分观大概半个时辰的路。到时派人一搜便知端倪。”末了又嘱咐一句:“万事小心,绝不可大意。”说完,翻身出了窗户。
和贞道士一听便知屋里的人探听的是分道观的事,一个呼吸粗重,后天修为,另一个与自己差相仿佛,是个先天初期的高手。等了一盏茶时间,待得那先天高手走远,便一掌震开房门,不等里面的人反应,一掌拍了过去,势大力沉,掌风便压得那人几欲窒息,一声不能吭,待掌欺近,化掌为指,点在那人胸口,那人便软软躺倒在地,只剩下眼珠子能动。
和贞道士刚要说话,耳边只听到风声,有暗器分三路袭来,来势迅疾,老道手无兵刃,又不知是否有毒,不敢硬接,向后一个腾跃,退出门去,堪堪躲开。老道一看,是三根针,其中一根竟将墙壁打了个对穿,可见威力之大。是那先天高手去而复返,看来此人绝非易于之辈。和贞道士知其暗器厉害,便换了套轻盈的掌法,一掌拍出,飘飘忽忽,如风中落叶,欲与之游走缠斗。
来人并未大意,知道这掌法瞧着绵软无力,实则快而后劲十足,他大力发出一拳,向和贞道士轰去,正好对上和贞道士来掌,拳掌一触即收,未发出一点声音,却震的那先天高手腾腾腾退了三步,和贞道士轻飘飘的后退一步,卸去力道。那先天高手一身黑衣,蒙头遮脸,只露出一对眼睛,正目光囧囧的看着老道,忽而问道:“请问。。。”手上对和贞道士做抱拳状,“呲呲呲”,手指一弹,三根银针出其不意的射向和贞道士。
和贞道士早已听得他们的说话内容,江湖经验也丰富,暗中全神戒备,见针射来,一闪避开,黑衣人见和贞道士并未中计,一把银针洒向倒在地上的那人,便头也不回的跳出窗外。
和贞道士虽躲开射来的银针,却不及救下躺在地上的后天武者,那后天武者,中了十几针,脸上发黑,已然死去。和贞道士一看,便不再管他,提步便向那黑衣人追去。那黑衣人虽然拳脚稍逊和贞道士,轻功却是不凡,和贞道士追了片刻,只紧紧跟住,却不能追近。
那蒙面先天武者见甩不脱和贞道士,便调转了方向,往城中民宅密集处钻去。这蒙面人诸般技艺最擅长的便是轻功,走的是曲折灵活路数,在那民宅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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