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人相视一笑。
这边聊得火热,麻衣老人那边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麻衣老人之所以能够在许开面前强横,不仅是因为自己是老人,最大原因是因为自己乃是奇石轩的坐镇专家,无论在石头上面还是在古玩上面,都有一定的造诣。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栽到了一个年轻人的手里。
而且这个跟头栽得非常彻底。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到的,那北宋定窑白釉碗,竟然只是表面形象,那只瓷碗竟然是宋汝窑天青釉碗。
他能说些什么?
他只能认输。
但是他认输归认输,却不服输。
认输与服输永远都是两个概念。
麻衣老人冲着薛平归道:“你刚才只是说将那样真品挑选出来就算过关,没有说必须将那真品的名字说对,是么?不管如何,我们总算已经将那真品挑选了出来,所以尽管我们没有那个小子说得准确,却也有继续闯关的资格,是么?”
听到这话,中年人与年轻女人微微一愣。
他们虽然服输,却也不想就这样失败。
他们还想要继续拼一拼。
许开的鉴宝能力固然比他们强一些,但一个年轻人若是在一个领域有了足够的造诣,在别的领域只怕就已经没有太大的经验了,因为他的时间一定不太够用。
若是他们还有继续闯关的机会,说不定就没有许开什么事儿了。
薛平归并没有反对麻衣老人的话。
他本就没有希望第一关就将所有人淘汰,之所以加一个小环节,不过是想要将更加优秀的人选挑出。
如今许开已经进入了薛平归的理想名单,他当然希望有别人陪着许开闯第二关,好看看许开在比拼中究竟能发挥出什么样的能耐出来。
只是这第二关,即便是薛平归也有些不看好许开了。
因为第二关实在是神仙也难断,他自己也难断。
“第二关是赌石。瓷玉斋一直都做古玩与玉石的生意,当然也做赌石的生意,而且有专业的切割机器。你们可以在赌石区挑选一块价格不能超过五百块的毛料,然后进行切割,谁的毛料能出翠就算胜利。”
毛料不超过五百块,要么是料子太差,要么是料子太小。
这种情况下,料子里面出翠的机会非常低。
所以听到第二关的内容的时候,几人都微微一愣。
许开倒是微微扬起了眉头。
因为完成了任务,所以许开获得了鉴宝术,后来又获得了赌石术。
因为两样术法在身,所以许开对于鉴宝与赌石非但不惧,反而跃跃欲试。
所谓赌石,就是用璞玉来赌博。要知道,通过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里面的优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学问的。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探测到它。玉石原料挖掘出来,外面又包着一层岩石的皮壳,皮壳里面是什么,依旧没有人说得清,所以行内把判断玉的过程称作“赌石”。
在赌石圈子里面有这样一句话: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正因为没有人能够确切地知道赌石里面的内容,所以切割毛料称为赌石。
这赌当然也是非常刺激的一种赌。
这赌也被很多人称为雅赌。
这是富人的游戏。
也是刺激的游戏。
有人倾家荡产,有人一夜暴富。
许开凭借赌石术,不仅能让自己融入“雅”的圈子里,还可以凭之赚钱。
许开的心思在赌石术上,所以表现得迟钝了一些,麻衣老人见状却以为许开怕了,登时讥讽出声。
“怎么,小子,听到要赌石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