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退无可退,千算万算没算到中途生变,还刚好撞上荣国侯,私闯敕造侯府,皇上怪罪下来,他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人头落地。
思索再三,他还是让人去将军府报了信。
事到如今,只有请宜清公主出面解决了。
苏浅璎那番话的确让他心生畏惧,但此事非他主谋,顶多就是从犯。无论如何,宜清公主总会保住他的命。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和幻想。
然而这注定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美梦。
将军府。
啪——
宜清公主一挥袖,将桌子上的茶盏摔碎在地。
“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难掩愤怒,却也知道不能就这么让京兆尹带着人证进宫,万一那狗东西狗急跳墙把她供出来就完了。
思索片刻,她道:“去把羽书和少翾叫过来。”
“是。”
羽书和少翾上次与苏浅璎主仆交手受了伤,至今还未痊愈,得知宜清公主传唤,兄妹俩十分诧异,带着疑惑去见了宜清公主。
“参见公主。”
宜清公主也不废话,直接道:“本宫要你们立即去替本宫杀一个人。”
兄妹俩对视一眼,羽书问道:“不知是何人?”
“一个丫鬟。”
事情紧急,宜清公主自然不会对他们说清前因后果,只简单交代了几句,目的却是不言而喻。
羽书和少翾又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最终羽书道:“公主,此事恐要先禀报将军…”
“报什么报?今日在朝堂上那些个御史一个个的弹劾,将军和淮王都受牵连被勒令暂时禁足府中,不许出门。”宜清公主烦躁的打断他的话,“如果任由那些人胡乱攀咬,整个将军府都得完蛋,包括你们。本宫现在就进宫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本宫不希望在宫里看见不该出现的人,明白了吗?”
羽书和少翾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几人迅速的出了门。
……
眼看着京兆尹的亲信离去以后,锁烟才回到马车,对苏浅璎说道:“姑娘,京兆尹已经派人去将军府了。”
因为同是人证,所以朱玉清和苏浅璎乘坐的是同一辆马车,锁烟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
朱玉清立即就皱了眉头,冷笑。
“果然是将军府的走狗。”她斜睨苏浅璎,眼中几分讽刺,“你这个将军府的女儿也不怎受待见嘛,刚回来就几次性命不保。”
锁烟冷眼看着她,“你有什么可幸灾乐祸的?今日若不是我家姑娘出手相救,你早就魂归九泉了。”
朱玉清挑眉,“你什么意思——”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丫鬟方才慌乱时不小心说漏的那句话…对方原本是给她下了剧毒的,而她好好的醒了过来…
可刚才苏浅璎并没有靠近她啊。
苏浅璎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淡淡道:“今天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个小丫鬟神色有异,顺手把她身上的毒药给换了,真正的毒药,在这里。”
她拿出一个小药包。
“丧魂散。只需一点,就能见血封喉。”
虽然早就猜测出了真相,但亲眼看见,朱玉清还是难掩愤怒。
她浑身颤抖,咬着牙道:“这个贱人!”
苏浅璎将丧魂三放入袖中,道:“她应该早就对你心怀不满,否则不会有那么大胆子敢害你性命。”
朱玉清眼神阴霾,手指握得咯吱咯吱作响,却并没有解释。
苏浅璎也不问,淡定的喝茶。
过了好一会儿,朱玉清才勉强压制住满心的愤怒,见苏浅璎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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