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质疑朝廷命官?来人,给我一起抓起来。”
“我看你才是大放厥词不知所谓。”
苏浅璎眼神冷沉,“人才刚昏迷,大夫都还没来,只怕消息都还没传出去,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莫非大人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亦或者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这给大人报信的人,可真是有本事。”
荣国侯夫人此刻也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针对苏浅璎的一个局。
本来苏浅璎跟她没关系,可有人在她府中作怪,分明就是不把她看在眼里。
她脸色一寸寸冷下来。
京兆尹显然未料到苏浅璎会如此犀利,脸色一变,随即冷声道:“休要在此巧言善辩妄图脱罪,你自己行事不轨,自有恶报。”左右一看,“还愣着做什么?都抓起来!”
“是。”
官兵立即围上前。
锁烟袖中隐藏的黄金勾已经滑落手心,随时准备动手。
欺人太甚!
荣国侯夫人刚准备开口,苏浅璎忽然一笑。
“张大人还未见过当事人,何以认定我杀人?难道张大人平时就是这么审案的么?”
京兆尹脸色黑沉。
朱玉清的丫鬟愤然大喊,“我家小姐现在还在里面躺着,苏浅璎,你休要在这里拖延时间误导他人以图脱罪——”
苏浅璎一记冷光扫过去,她立时觉得从头冷到脚,眼里也忍不住露出心虚害怕之色。
“我向来不喜欢与人为难,却也讨厌有人不知进退,非要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乱叫。你今日几次三番对我辱骂构陷的账,我都已记在心里,呆会儿总要你还回来。”
她语气平静,却让人莫名觉得畏惧。
苏浅璎又看向京兆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天熙王朝有你这样不明是非泯灭良知的朝廷官员,实是大不幸。”
京兆尹眼神喷火。
“放肆!”
“你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么几句话,你不烦我都听烦了。”苏浅璎语气里已有不耐烦,“罢了,我不与你们废话。”
她看向荣国侯夫人,“我本不欲与人争锋,奈何总有人步步紧逼想要置我于死地,今日连累夫人,是我的错。”
荣国侯夫人有几分动容。
苏浅璎也真是可怜,离家多年,回来就被人退婚羞辱还几次性命不保,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苏姑娘切莫如此说。天理昭昭,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总不会任由那些小人只手遮天,颠倒黑白。”
这个‘小人’自然是指京兆尹以及他背后的主使。
苏浅璎笑笑,眼神却温和了许多。
“夫人今日维护之情,小女子铭记于心,日后定会相报。”
荣国侯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也未曾想过她日后会有求于苏浅璎的时候,所以只是笑了笑。
苏浅璎也没解释,道:“今日有人指摘我下毒害人,言辞错洞百出且毫无证据。若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日圣上跟前,还请夫人为我作证。”
荣国侯夫人神情震了震,随即点头。
“自然,此事发生在我侯府,姑娘又是我请来的客人,我断不会允许有人冤了姑娘的清白。”
“多谢。”
苏浅璎回头望向脸色沉如死水的京兆尹,微微一笑。
“朱玉清根本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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