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饭桌上,酒足饭饱之后,儿媳妇宰相夫人亲自服侍完老太母漱口,老太母吸了几口鼻炎。清了清嗓子。“这两个姑娘长得还算是标致,这两年也是该出阁了,可有找到好人家。”
“母亲,这两个孩子还小,更何况,父母刚刚过世,这个时候提这样的事情总归是不好的。”
“哗啦。”老太母一脚铿锵有力的把没来得及端走的漱口盆踢到了门口,丫鬟们全都闭嘴跪下,头紧紧的贴在地上。“一家之主在这里什么人都能随意插话么。还像不像话錒。”
诗离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两人听在拐角处,听着屋内的家庭内部矛盾。前面人多,铭奇也不好过去,而且有内伤,飞檐走壁恐会暴露。就跟在诗离身后。环抱着剑。
“母亲息怒,全屏母亲安排。”宰相一看自己的母亲的生气了,根本就毫无原则的袒护。“我会好好的教导的,不会再让她惹你生气了。”
“这个宰相府只能有我文家的种,之前的一个已经解决掉了,竟然又弄回来两个,你们是当我死了么。”老太太无处不显示自己的权威,绝对的领导权,她一跺脚就饿米有人敢喘气的。
此话一出,诗离的脑袋嗡的一声。那个被处理掉的,难道就是自己,那怪,难怪,那么,那么,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太母,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得。”文良韬很是狗腿的又拿出老一套,上前看似很是体贴的跟老太母顺气。
老太母握住宝贝孙子的手。“孙儿啊,你也该娶妻了,该张罗的部长罗,宰相府是给不相干的人养废物的么。”
“太母,孙儿还小,还想再太母面前跟父亲一样尽孝,成亲不着急的。不着急的。”良韬轻轻地给来太母顺气,一脸的温文尔雅,温顺的不似他本人。
一家几口其乐融融,看起来是那么的扎眼。
“那就先纳个妾,盈玉还是明玉,不如两个都给你,也好给她们一个留在府里的名分。怎么样,这样的话,那两个孩子我看着还挺顺眼的。老太母对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笑的眼睛都合在一起了。等以后在给太母娶个孙媳妇回来。哈哈哈。”
“不可,不可,母亲。”宰相夫人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即使是母亲怪罪,儿媳也绝对不能同意母亲这么做,儿媳的妹妹,对我恩重如山,把两个孩子托付于我,她们俩决不能为妾,这是我必须要做的道德,母亲,这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外孙女,您就给她们找一个好的去处吧。儿媳就求您这一件事。”宰相夫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屋外的诗离也莫名其妙的听着里面的声音泪如雨下,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是她的母亲,那个她十几年一直尊敬的她为母亲的人,而如今,她跪在地上为两个外人求情,几日前,却亲手把她送上绝路,这让诗离怎能不心寒。
铭奇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看到一向嬉皮笑脸的小人脸上挂满了泪水,眼里却还是有期待,对于他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呵,当我们文家的女人还委屈了她不成,就算是她同意了,生不出重孙子我还是要把她废掉的,女人生不出儿子有什么用,你当初难道不是么,要不是那件事情,哪有你做正母的份,现在竟然还敢阻碍我的决定,要不是看她们长得有几分紫姿色,我还觉得屠夫的女儿晦气呢。”老太母说的不容拒绝。宰相夫人跪在地上拿着手帕不住地抹眼泪。
“太母,孙儿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级,不着急成亲。”
“良韬,你看,我的婢女怎么样。”此话一出,老太母身后的侍女都娇羞的低下了头。“这些都是我一手调教的,身家清白,相貌端庄,绝对不输那些屠夫的乡村野妇。对了,听说你已经有意中人了,是哪家的姑娘,告诉太母。”老太母一脸的兴奋,脸上的褶子都颤到骨头里去了。
“娘,既然如此,韬儿有自己的心思,就依了他吧。韬儿已经在辅助我批阅公文,相信假以时日,良韬定能独当一面,能让我文家更上一层楼。”宰相赶忙出来打圆场。
“是啊,是啊。太母一定可以长命百岁。长命百岁。”良韬很是会讨好太母给她捶背。哄得太母哈哈大笑。
所谓乐极生悲大概如此。太母嘴里有痰没及时吐出来,一用力吸气,卡住了,老脸涨的紫红紫红。
赶紧请来太医诊治,痰是取出来了,可是时间太长,老太母又已经年长,气若游丝,不似青年壮力能经受的住虎狼之药的冲撞力。太医也不敢用药。
送走了太医。宰相急匆匆的往书房走去,且不准有人跟随。
诗离和铭奇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