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连滚带爬的爬下楼梯,连连磕头。
有个活人诗离就不怕了。大姐大派头立马上身。“你,还敢不敢犯了,知道错在哪里了么。”诗离佯装坏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粗一点。吓人一点。
“小人不敢了,小人家里的药材已经都被带走了,没成型的没晾干的也都不敢有半点的隐藏,”瘦弱的男子从柜子底下翻出一包东西,撑在头顶,跪着挪到诗离两米远处,一种谦卑到骨子里的恐惧萦绕在他的身上。
男子说了这些话,两个人什么都懂了,看来这场瘟疫不是意外,是有人筹划的。
诗离好奇宝宝打开一看,白花花的银子,很是不舍的在上面摸了一遍,开来开药铺的就是有钱,一个小药材铺能拿出这么多的银子。“给你爹多烧点纸钱吧。”诗离在手里随意的颠了两下扔下就跟落辛离开了。
两个人又看了几家,只有更惨。
“怎么样,这下该听我的了吧。”诗离信心满满的看着落辛。惨绝人寰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落辛眼中不无怀疑。文公子死缠烂打的非要跟着来,对这里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了如指掌,而且,他的身份,可以说敌人,怀疑上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好,你跟我走,去我们刚刚回合的地方。”诗离一脸平静的额说着。没有表情就说明诗离生气了,老子费心费力的给你领路出点子,你还竟然怀疑老子。
诗离指着路上浅浅的车轮印。蹲下摸了摸,拿在鼻子上嗅嗅。示意落辛。“你闻到了什么。”落辛照做,泥土上还有雨水的潮湿,也正是因为刚刚下过雨,才把这些味道留了下来。
“有草药味,很浓的味道。”落辛惊讶的看着车轮的痕迹消失在黑夜里,作势就要跟着去,全城的药材都在一个地方,落辛倒是要去看看,是谁要置铭城百姓于死地。
“等一下,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诗离拦住又要往前冲的落辛。“泥土里还有什么味道。”
落辛仔细的闻了闻,除了浓烈的药草味道,落辛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有血。”
“是,是那些现在躺在灵堂里的人的血。”诗离淡淡的说。“你,现在还怀疑我么。”答案已经不重要了。诗离也不需要他相信自己,落辛帮她逃离灾区,他帮落辛进城,原则上,两人已互不相欠。
落辛冲到诗离面前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文公子,但,铭城百姓生死是几万人的性命,还望文公子略施援手。”
“他们的生死关我何事,若我没有记错,两个人冲出来要杀我,都是你铭城的人,我找不出理由帮助这么一群忘恩负义的人。”诗离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地方,那个自己最不愿理去的地方,定是有她需要的东西。
“就当是文公子积德,可怜我铭城百姓。文公子是菩萨心肠,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哈哈,积德,再给你们积德我就要赔进去了,为了占便宜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你。好啊,想让我帮你也可以,把你的令牌给我。我立马带你去找药材。而且是新鲜的。”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诗离眼睛里泛着狡黠的光。
“这。”落辛犹豫,令牌是从进入铭城城门直达皇宫内殿,这要是给了别人,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就是国家的叛徒。铭奇怪罪下来,把他活刮了都不够抵罪的。
“不愿意就算了,我就是试探试探你,着没诚意。”诗离无趣的一甩袖子大步向前走去。临走之前也好敲诈一笔,总不能亏待了自己,以后行走江湖可是要有盘缠的,上次走得急,人家给啥就拿啥,这次可是要自己好好挑挑了。
“不,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一块令牌救这么多条命是不是太轻了。”诗离此话一出,落辛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呼”出一声,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轻,拿来。”一低头看到诗离身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手。
“什么?”被诗离这么一问,落辛倒是懵了。
“令牌呀。你少跟我装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诗离可不做赔本的买卖,之前做好心被人家差点整死,以后可是要点傍身的玩意,搞不好哪天被人劫了,这玩意还能保命呢。“行了,别跟个娘们似的,搞得跟我勒索你一样。”诗离看着磨磨唧唧令牌黏在手上似的落辛不屑的说道。
伸手夺过来,揣到自己怀里。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拍了拍肚皮。“好了,跟爷走。”小胳膊一挥。向着目标前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