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艾阳等人进入新加坡一日前。
游轮停靠位置的海岸边突然出现了一大批不明身份的人物。
这些人多是白人与黑人,身高体壮,满脸凶悍的模样,他们前来海岸边租住房屋的时候,着实将本地的居民们吓了一跳。
这些白人与黑人说着古怪口音的英语,一大群的涌到屋舍之前,看起来不像是租住房屋的,反倒像是打家劫舍的。
好在,这些人虽然看着凶,说话的声音也大,却还算老实,没有惹事。
他们为首的却并不是黑人与白人,而是三个年轻的亚裔男子。
这三个男子来的最晚,但很显然他们的身份不低,当他们到来的时候,那些黑人与白人就完全的安静了下来,而当这几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那些本不欲离开的原居民也都自愿的离开了。
这三个人租下了屋子,便带着其他人进入这些屋舍中隐藏起来。
足足忙活了大半日的时间,到了晚间才纷纷离开。
临走之际,他们还特地的留了一车的物资。
物资被黑布遮住,没有人看清里面究竟是什么。
陈艾阳等人并不知晓这个情况,他们回来的当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海上虽有海风,却并不大,海浪轻柔的起伏着,便仿佛女子温柔起伏的胸膛,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薛阳目视着这优美的海景,似乎有些出神了,但似乎他又很明白自己的状况。
他的身体自动的站成了三体式的架子,轻柔的海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带来阵阵的咸味,却又有种另类的清爽感。
此时此刻,薛阳的心神一片空明,他的精神在一瞬间仿佛扩展到了身体上下的每一处所在。
筋骨皮膜,五脏六腑,周身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好似充斥着无尽的活力和希望。
他的面目很清晰,眼睛微微的睁着,那弯起的嘴角似乎在笑,却又不像,但只这神态看来,任何人都知道此时此刻的薛阳心情不错。
然而外人终究不知道薛阳此时此刻欢喜的是什么。
脑海中掠过无数的画面。
前世被血刀老祖活埋折辱的不甘,终于报仇雪恨的开怀;与天刀宋天断论刀时的惬意,将其误杀时的懊悔;与自己的妻子相识于云隐山雾江之畔时的惊艳,临了却亲手了结其性命时的彷徨。
乃至后来,与白忘书交战于彩云楼,忘却生死,彻底的斩断过去的坚定。
一切的一切,有因有果,有悔有痛,但最终却只余那一颗不断向上攀登的武道之心。
如今,历经民国时期的风云变幻,见证一代武学大师的崛起与落幕,再到与一群有诚心的朋友交集,斩断,一切的一切铸就了如今的薛阳。
此时此刻,站在甲板上登高望远,头顶是碧蓝澄澈的天空,脚下是一望无际,风云变幻的海域,他的生命徜徉其中,便仿佛一粒尘沙落入了大海,虽然与大海是不同的介质,却也实在太过渺小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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