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吃西瓜可以解渴。”
哼,打嘴仗,谁不会。
杨依依变了脸色,睁大眼睛:“表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杨珍平静回答。
泪水就涌上杨依依的眼眶,她哽咽地看徐世杰:“表哥,我......”一副受到天大的委屈模样,一副依赖表哥出头撑腰模样。
杨珍挑衅地瞪徐世杰。有种你放马过来!
徐世杰冲杨珍挑挑眼,瞪瞪眼,无可奈何地劝杨依依:“表妹,别难过了,你表嫂她在开玩笑。表妹,你最往日最是心胸开阔的......”
“表哥是说,我今天心胸狭窄了?”杨依依两眼红红抽噎着质问。
徐世杰被呛住。
杨珍厌恶,要离开,想了想又继续吃西瓜。恰巧珲哥儿睡醒,哭闹着要找杨珍抱。杨珍存心恶心人,抱过珲哥儿小心擦拭眼泪:“小宝贝,别哭了。不是你哭得越大声,就有理的。”
杨依依捂住脸,抽泣着夺门而跑。
徐世杰起来要追赶,想了想又坐下,叹气:“表妹这脾气......。”
杨珍没有吭声,只顾逗珲哥儿玩。
徐世杰握珲哥儿的小胖手,轻轻地摇晃,望着杨珍问:“你不喜欢她?”
“谁?”杨珍装聋作哑。
“表妹。”
“不喜欢。”杨珍冷笑,“我凭什么要喜欢她,她哪里值得我喜欢。”装模作样就够倒胃口了,居然还动不动要挤兑人,妄想着全世界的人都迁就她,捧着她。
徐世杰沉默,突然笑起来,乐呵呵地抱过儿子逗乐。
傍晚,徐世杰出门前,被大夫人叫去福禄堂,狠狠地斥责一番。当着大夫人的面,徐世杰向杨依依赔礼道歉。
几天之后,杨依依又来芙蓉居晃悠。当时,杨珍和徐世杰在荷塘边的小亭里下棋。
杨依依穿花拂柳而来,身后跟随着小丫环萍儿。
杨依依一来到就向徐世杰道谢,然后侧脸让杨珍看她的珍珠耳坠:“表嫂,好看吗?这两颗南珠是姑妈多年前收藏的,看做成耳坠配我那套新做的月华裙好看,就送给了我。要不是表哥出面,如意楼也不会停了别的生意,专赶做这耳坠给我了。”
杨依依眉开眼笑,得意地晃动珍珠耳坠。杨珍皱眉,她炫耀的得意样,在无声地宣告:看到没有,大夫人疼爱我,送给了我这难得的珍珠;表哥宠爱我,为了我的事专程跑去如意楼。
杨珍观看亭外荷花,不理会杨依依。
大夫人送侄女珍珠,关她什么事。徐世杰替表妹忙活,又关她什么事。大夫人就是把整个将军府都送给侄女,徐世杰就是整天将表妹捧在手心,都跟她无关。
徐世杰应付着:“表妹喜欢就好。”
杨依依无趣,看到桌面上的棋盘,提出要看表哥表嫂下棋。杨珍不想当杨依依的面下棋,于是下棋的人就改成了徐世杰和杨依依。
杨珍静静坐在旁边,观看两人下棋。
徐世杰存心在娇妻面前逞英雄,在棋盘上对杨依依步步进逼,很快将她逼入险境。杨依依棋艺不及表哥,又不想给表嫂看到自己惨败的狼狈,趁表哥不注意偷偷藏起棋子。起初徐世杰没留意,杨依依再一再二再三,徐世杰发觉,要杨依依将棋子交出来。
杨依依睁大眼睛看徐世杰:“表哥,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泪花闪闪的明眸,在控诉徐世杰欺负柔弱的表妹。
徐世杰无奈,只得作罢,自我安慰就当是让表妹几个棋子。
杨依依落罢棋子,徐世杰“啪”的一声紧跟落子,含笑说:“表妹,你瞧。”将杨依依被吃掉的棋子拿出来。
杨依依不肯,要悔棋,抓住徐世杰的手要把棋子抢出来,并娇声叫嚷:“表嫂你看,表哥就会欺负人。”
杨珍不吭声,默默地看两人。
徐世杰尴尬,无奈将棋子还给杨依依。杨依依小孩子一般,兴致勃勃将棋子放回原处,要徐世杰继续下棋。
杨珍本是抱着观摩学习目的观棋的,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些拉拉扯扯的把戏。杨珍几次想走开,将小亭完全让给两个,再一想,凭什么走开的人是我?这是我的地盘。
观棋不语真君子。
杨珍直至两人下棋结束,才感慨:“我一直以为,大爷棋艺高超,稳操胜券。没想到,表妹另有绝招,可以起死回生,最终赢得胜利。”
杨依依得意地抿嘴看徐杨杰,与徐世杰目光相撞,难为情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