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脸鲜血的陈最突然睁开双眼,黑夜中寒光乍现
胖子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喊出声来。
就在七人低头一起注视陈最的时候,胖子头顶上方波光闪动,一个小小的黑洞漂浮其上,一只雪白的小手伸出,按住胖子脑袋,猛力向下一压。
这一下猝不及防,胖子向下跌倒,那张大脸向陈最贴去。
陈最虽然双手双脚不能动,但他的头还有一定的活动空间。陈最用尽全身剩余的力气,脖颈猛然上抬,张开嘴,露出了森森白牙,狠狠咬在了胖子的咽喉上,血,从他的嘴角淌下。
“我艹,他没死,我们被这小子骗了。”猴子叫了一声,上去就要往回拉胖子,可是陈最的牙就像生根了一样,咬住就不撒口。胖子往后撤一点,血反而流的更多了。
“打他,救胖爷。”其他人如梦初醒,正要继续挥拳。
“唔……唔……”胖子上身不能动,双手在空中一通乱划拉,制止了那几个人蠢得不能再蠢的举动,他的心都在流泪。
尼玛,你们还敢打他,把他逼急了,一嘴下去,老子的喉骨就碎了。
陈最躺在炕上,瞪着双眼,两排利齿死死咬住胖子的咽喉,无论这些囚犯用什么招数,就是不松开。
胖子双臂撑在炕沿,上半身前倾如同鞠躬一样,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可是他不敢喊,也喊不出声,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如果从远处看,这个姿势颇有些暧昧,两个男人的脸几乎凑到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说悄悄话。
“怎么办?”其他几名犯人吓得腿都软了,他们跟着胖子欺负新人惯了,哪曾想今天遇到这么一位楞爹,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猴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下意识的望了望铁门,“要不,咱们还是报告管教吧?”
“那怎么行?闹成这样,管教进来一看,咱们谁也跑不了,都得受罚。”
“现在不报告,等人出事了咱们全都得完蛋。”
猴子下定决心,开始大力的拍打铁门,惊慌的声音穿透大门,在走廊里回荡,“报告,这里有情况……”
当管教冲进囚室时,陈最和胖子依然保持着那个暧昧的姿势,只是胖子脸上的汗珠蜿蜒流下,混合着脖子上的鲜血,滴的陈最满脸都是。
“快松开,你们这是在搞什么?”管教大惊失色,如果看守所里发生犯人丧命的情况,他作为责任人,绝对会受到严重处分。
他现在也不敢得罪陈最,趴在炕沿上,小声对陈最说:“别紧张,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现在我来了,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你松开嘴。”
陈最斜眼瞅了他一眼,慢慢张开了嘴。得到解放的胖子猛地向后一坐,全身脱力跌落在地,两只失神的眼睛就像死鱼眼一样毫无生气,可见吓得不轻。
“快,送医务室。”管教不敢怠慢,和其他几名狱警一起分别架起陈最和胖子,向外就走。
陈最只觉得全身发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强抬起眼,仇恨的目光挨个向剩下六名犯人射去,他没说话,但是却吓得六人如坠冰窟,全身发凉。他们都是几进宫的惯犯,却在一个新人面前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猴子望着陈最的背影,满头的冷汗,喃喃道:“这回咱们是得罪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