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姜然一拧身子,“这被褥不干净。”
林一言挤眉弄眼:“夫人想到哪里去了?为夫只是要给你看看哪里伤着了,要紧不要紧?过来。”
大手一捞,将她整个捉进了怀里。
“软骨散倒是没大碍,出身汗就解了,”粗砺的手指抚过她的颈,“这里疼吗?都青了。”
“王爷……”姜然有些委屈,“为什么你不去拿那个凶犯?”
他哈哈一笑:“轩辕镇宇什么手段?明日一定会把那金珠活生生完完整整押到你面前来任你处置。夫人好好养精神……先解了软骨散,免得睡不安稳。”
“别呀。”她嗔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林一言淡定地拿出一只小瓶子:“百消丸。”
“……”姜然沉默片刻,“明天我该怎样面对挽月呢?活了半辈子,第一次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她又有些着急:“可是,就算三儿做得不对,她也不能痛下杀手啊!”
“等到明日见面再说吧。姜然,既然小挽月知道你对她有误会,也说了不会伤害那小子,那她心中应该是有数的。”
“也是……”她垂下了眼睛,“燕七死了,我又害死了时子非的儿子。我……”
“不用想那么多。一切有我。”
她抬起头,眼中泪光晃动。他总是这样。
……
……
挽月和少歌进到大堂,见主座空着,轩辕镇宇坐在左边第一位,歧王和王妃坐在右边首位和次位。
少歌含笑点头,径直走到轩辕镇宇下首坐了。
挽月立在他身旁。自从他身体不好,她就固执地随时贴身守着他。
轩辕镇宇呵呵地笑着起身介绍:“这一位少年英雄,便是救十万渭城军民于水火的木师,这位是他的妻子秦挽月。木师,对面这两位,是歧王和王妃。老朽这小庙,今日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少歌与挽月行了晚辈礼。
早在他二人踏进门槛时,歧王和王妃就已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心中虽然疑惑不定,脸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
“英雄出少年!”歧王哈哈一笑。
都是明白人,三方开门见山,没有云遮雾罩隐藏着身份。
“王侄此次亲至中原,恐怕是未得圣上首肯?若是叫有心人知悉,那是大祸临头啊!”轩辕镇宇叹息着摇头。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当真忧心忡忡。
歧地于大昭,近似于藩属国。歧王到大昭来,必须走正规的外交途径,经一系列严谨繁复的流程仪式,否则便是等同于谋逆的重罪,更别提出现在一处叛军营中,同叛军头子欢聚一堂。
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正治事件了。
歧王哈哈一笑:“天塌下来,自有高个的顶。有皇叔父这位诈尸的‘先帝’在,侄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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