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花的眼睛只绕了小半圈,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到了。
她看见一个身着藏蓝色长袍的人端坐在木椅中,而挽月立在他的身后,此刻正俯下身子,几乎和他头挨着头,极亲密地在说话。挽月肘弯里搭了一件大棉袄,似乎正在劝说这个男人披上它。
世子竟也视而不见!
映花吞了吞口水,再去看旁的人。
每一个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好像挽月和那个男人本该这样。
挽月劝说无果,气恼地立起身子,恨恨地打了下臂弯里那件棉袄。
就见张岳笑着劝道:“七哥,你莫要觉得挽月姑娘年纪轻,便不听她的话。医者父母心,唠叨点,也是为你好!”
被唤作“七哥”的男子苦笑道:“是,是,出门时,一定穿。这里烧了地龙,真的是太热了。”
陆川也叹:“挽月姑娘年纪轻轻,这一身医术当真是绝了,真真是妙手回春哪!老七这是一天天见好了,多亏了挽月姑娘!日后她说什么,你定要好好放在心上。”
男子淡笑着,老老实实点了头。
映花心头一沉。看这番情形,哪里像是有私情的样子?
正是忐忑时,感觉到挽月的目光若有若无扫过她身上。映花急忙抬起眼睛去看,见挽月并没有在看她,而是噘着嘴,一脸不忿。
“哪里会热了?手明明就是冰的,他便是见你们个个都不穿衣裳,死要面子也不肯穿!”挽月一面说着,一面当真就握了握男子的手。
映花瞪圆了眼。再去看众人,却依旧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张岳呵呵地笑:“挽月姑娘此言差矣!谁不穿衣裳了!”
陆川等人也大笑起来。
映花再扭头去看上座的世子,竟也是眉目平和,唇畔浮一抹浅浅的笑。
“姑娘……”映花挤弄着眉眼,一面示意众人去看挽月和男子握在一处的手,一面站起身,急急走到挽月边上,压着嗓门说,“这么多人看着哪!”
“看什么?”挽月明知故问。
“你怎么能当着世子的面……”映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那名男子。
他正好抬起眼睛,冲着映花微微颔首。
映花心头一跳,竟觉得这两个人看起来般配极了。没想到这个病秧子有如此风华!
她清清嗓,道:“姑娘,大庭广众,怎能和男子拉拉扯扯?”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屋中诸人都听见了她“压着嗓门”的话语。
挽月和男子齐齐看了她一眼。这二人的眼神叫映花感觉他们这看一个白痴。
“不然怎么把脉?”挽月一脸诧异。
“啊?”映花低头一看,挽月的手指可不是正掐在男子脉门之上?
映花讪讪地张了张口,进不是退不是。
挽月终于放开了他的手腕,抬起眼皮望向上首的世子:“七哥得休息了,世子要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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