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云再次摔了一套羊脂白玉杯。
“你哥找来的什么废物!连个秦挽月都抓不住!”
珀玉两眼红肿,显然已哭了一阵子:“侧妃,您息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奴婢看着呢,那个秦挽月速度的确很快,李铁在地上跪得久了,所以……所以……”
安朝云抓起一只方才幸免于难的杯子摔在珀玉膝盖前面。
溅起的碎片在珀玉脸上割开了道口子。鲜血蜿蜒而下,她没敢抬手去碰。
“我只要结果!不要借口!”安朝云怒,“该说的话说完,立刻撞死在台阶上会不会?!和她玩什么捉迷藏!”
珀玉心道:若是那李铁当真抓住了秦挽月,当众侮辱一番,你不得乐上了天?如今事败了,却又来拿自己撒气。
脸上一阵阵传来热辣辣的痛,珀玉悲哀地想,脸上要是留了疤,世子更不可能看上自己了。
抬起眼皮,看了看五官扭曲狰狞的安朝云,珀玉微微有些心惊。这位侧妃刚刚进门的时候,分明是个娇俏明媚的女子,短短数日,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所谓的爱情当真有这么可怕吗?这样看来,倒不如嫁个富贵的老爷子,大家都只图个财,相安无事不争不妒。
安朝云暴躁地走来走去。珀玉偷偷抬眼,见她的面色有些奇怪,红中泛着青。
“他不要我了……他一定不要我了!这么久了……他再没看过我一眼……等、等、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都是他的女人,凭什么秦挽月可以天天跟在他身旁!”
珀玉怔怔地想:若是世子当真日日陪着秦挽月,那映花早已将牛皮吹上天了,又怎么会是一副郁郁的模样?想起映花,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小香囊。纯金的丝线呢,真有钱!都是丫鬟,怎么就不是一样的命呢……
不想她的动作被安朝云看在了眼里。
安朝云阴下了脸。难怪平日里就觉得有些晃眼,原来这个贱-婢挂了个招眼睛的东西走来走去——是想要勾搭谁呢?!劈手夺过一看,竟还是纯金的丝线。安朝云秀眉一蹙,放到鼻下嗅了嗅。
一股香味淡淡地扎进脑中,浑身一热,心下顿时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有毒!
陆川本就是药王的师弟,安朝云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了几分真本事。
她狐疑地看着珀玉。这丫头是进府之后才配给自己的,虽然不见得多忠心,但心思很简单,容易看透——最多也就是想找机会爬上主子的床。害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况且她还将这毒物戴在身上……怎不见她有什么异常?
是该去见一见陆川了!
这样想着,安朝云匆匆起身向着外院走去。
一进陆川的院子,安朝云就感受到了鄙视的眼神。她怔了怔,见一头牛正在院中悠然而行,口中嚼着一株君子兰。
陆川怎么也这么阔气了?不对,他糟蹋的是自己夫君的银子!
安朝云急眼了。
陆川正与什么人说着话——“正愁着插手不了军务,早晚被排挤到外围,七师弟这一番动作,真是雪中送炭哪!这火铳的事,还望七师弟多多上心。”
安朝云正好蹬蹬蹬冲进了屋子:“陆川!看好你的牛!王府里的花卉很名贵的!”
“啧啧!”陆川用欠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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