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方才为了让挽月感觉安全,少歌搂紧她的同时,还拉开一床青灰色的棉被,将她牢牢裹在里头,但她的身体还是越来越冷。
只这么一会儿,挽月好像把一生的心力脑力都耗尽了,兼着那来自心底的、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以及灵魂深处那携带着不可抵抗的宿命感的颤栗,她感到极度虚弱和疲惫,阵阵寒意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到了半夜,她病倒了。
她缩在他怀里,面青唇白,浑身冒冷汗,颤抖不止。
再也无力去想那些事情。
“小二,精神起来,给自己治病。”少歌半拖半抱,将她拉起来靠在自己胸前。
“唔……病了。”她脑子一片空白,被他拉起两只手,迷迷糊糊给自己把起了脉。
所有的思绪好像掉到了一潭冰水之中,缓慢、迟滞。在这样一种异样的空灵状态下,她竟然真的发现了异常——和正常人的脉相比,她缺了一支,根源之木,主生生不息的那一支。
并不是表征,而是根源,脉中之脉。因着身心虚弱到极致,才将这藏在最深处的问题暴露了出来。
难怪这么久了,肚子毫无动静!
虽说和林少歌没有成亲,但挽月骨子里并不是守礼的古人,未婚先孕这种事情也算是可以平静接受的——大不了,先凑合办个简易的婚礼就是了。
没想到,这具身体中竟然缺了孕脉!
上一世,她就是先天不孕,这一世,竟然还是!
这算怎么一回事?
林少歌见她惊恐地瞪圆了双眼,心跳顿时漏下几拍。他屏住气,悬着心等待她的答案。
“难道是这个原因?该不至于啊。”她喃喃自语。
“怎么样?”他的声音十分干涩,隐隐有些颤抖。
“少歌我……先天不孕。”
他一怔,“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身体怎样?”
“心力不济,歇一歇就好了。不是,少歌,我先天不孕!”
“不要想那么多,乖乖闭上眼,我抱着你,睡一觉再说。”
“嗯。”挽月确是累极了,只不甘地睁了两次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少歌凝望着她的睡颜,面上无喜无悲。
他和她不一样,那些神秘诡异的事情并不会让他感到恐惧,反倒有一点期待和兴奋。
至于不孕……凭她的医术,还有什么疑难杂症治不得?
哪怕真不能治,只要有她就够了。两个人腻在一处,每日只觉得时光不够用,其余的事情顺其自然就是。
……
……
轩辕去邪回到京都时,情绪已有些失控。
这一路,他竟然踢断了数只马蹬。暴一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路无话。
回到王府,轩辕去邪令人将这外府中所有值过夜的丫鬟尽数唤到房里,阴沉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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