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院长尊重柯梵自己的选择,并给了他几千块钱做学费,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今后就只能靠自己了,柯梵只有沉默地点头。
当他即将踏上再次返回羊城的列车,回头望了望城中那座高耸的教堂顶端,又望了望孤儿院旧址的方向,缓缓回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回真的彻底变成孤儿了。
柯梵在上火车前过安检的时候,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当时年轻的安检员就他厨具箱里的菜刀和雕刻刀等厨具是不是管制刀具产生了怀疑,于是把他连人带刀领到安检办公室去了。
眼下火车很快就要开了,柯梵心底很着急,要是错过这一趟火车,他就要多等一天,多买一张高价车票,多花销一天的费用。
然而他身上除了郝院长给的几千块,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一点钱。
那几千块是要留着做学费用的,因为不知道将来还会面临哪些需要用钱的情况,剩下的每一分钱都要节省着花。
安检员显然不相信他是厨师,毕竟十七八岁不正经在学校里读书的半大青年,在当时社会看来不是不良青年就是二流子浪荡儿,他甚至还怀疑这一箱厨具是不是柯梵在火车站趁着人多偷来的,并且要求他出示身份证明。
柯梵哪有身份证明,连火车票也是从黄牛贩子手中花高价买来的,要办身份证也只能回到了羊城再办。
面对戴着有色眼镜的安检员,柯梵无奈拿过办公桌上的一个苹果,从厨具箱里操出一把雕刻刀,三下两下不到就雕出了一朵大丽花,看得那安检员目瞪口呆,这才相信他是厨师的事实。
许是那安检员也是刚参加工作不久,虽然柯梵的厨艺他见识到了,也相信了那厨具箱是他本人的,但就是拿不准这厨具箱到底能不能带上火车。
也该是柯梵幸运,就在他心急如焚而安检员又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名老安检员走进了办公室,听完了事情经过,很快做出了判断。
其实柯梵的厨具箱子属于技术工具,是可以带上火车的,只是里面有危及公共安全的刀具,要打封箱之后随车托运,到达目的地再到运载处认领。
得到明确回复的柯梵匆匆忙忙到火车站托运处办理好托运手续,才随着人流涌进拥挤的列车。
火车上虽然充斥着各种方便面、盒饭以及臭脚丫子等混合到一起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但柯梵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脑中憧憬的是未来美好的生活。
他途中上了趟厕所,把所有的钱都塞进袜子里垫在脚底下藏好后,便回到座位上开始蒙头睡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列车员报站抵达羊城的声音,柯梵迷迷糊糊醒来,和诸多乘客一起挤下车。
当时抵达羊城火车站的时间已是深夜,在运载车厢领回自己的厨具箱,柯梵出了火车站的大门,望着黑夜里灯光点点的羊城街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十年的时间对于羊城的发展来说变化太大了,当初随处可见的低矮楼房此时已被幢幢崭新的高楼大厦所取代,曾经熟悉的街道如今早已寻不到方向。
他在重返羊城之前,有写信给小学时的一个发小刘辉,说会暂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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