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白玉的声响。
片刻后,从偏门踱入一名紫衣女子,走到王座之旁,“玉儿!”
这轻声呼唤令白玉沉迷,听着着久违的熟音,白玉眼眶浸湿,缓缓向其走去,“母亲是你吗?母亲!”
那女子姣美的面容上绽出甜笑,“是我,玉儿!”
莲攸忙拉住白玉手腕不让其前去,谁料白玉已然沉浸在这久违的母亲之音当中不可自拔,挣脱出莲攸手掌,奔向母亲。
明娆将白玉揽入怀中,“玉儿,你可想死我了!”
此时的明娆没有眼泪的陪衬,可她发自内心的母怀却是真挚的。
明娆坐在王椅之上,轻抚白玉的秀发。
白玉:“母亲这些年您都去了哪里?我和父王都快想疯了!”
明娆像是在回忆往事,许久才轻启朱唇,“都是母亲不好,让你和国王挂念了!”
说这话时明娆抬起头看向莲攸,露出诡异的笑,笑得莲攸毛骨悚然,莲攸见她们母女二人重逢之景,不忍打断遂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额上不是渗出冷汗,总觉得此时的王后有些异样。
白玉:“母亲,我父王呢,父王可曾知道您回来了,他一直坚信您没有去往冥界,见到母亲回来,肯定会高兴万分。”
明娆看着怀中的白玉浅笑,“你父王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他身体不适特叫我来接你二人。”
白玉抬起头看着明娆,“那我们一起去见父王吧!一家人又能聚到一起,父王的病定会好得快些!”
明娆还是那笑容,“好!”说话间明娆眸中紫光映入白玉眼中,白玉痴痴地望着明娆,脸上表情逐渐退无,渐渐呈麻木之态。
莲攸见状,深知不妙,迅速将体内之气聚于手上,击出一息打去明娆,明娆迅速躲闪,将白玉退出怀中。
明娆立于王椅一侧,白玉倒在地上,清醒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明娆,“母亲,为何要对我使用摄魂之术?”
白玉眸中紫色逐渐被桃红吞噬,恢复正常瞳色。
明娆:“我不想你因此而丧命。”
白玉:“什么意思,母亲?到底怎么了?”
莲攸将白玉扶起,“她再也不是当年的王后了!”
白玉疯了似的挣脱莲攸,“不可能,我不信!”此时外面早已打成一团:青丘甲士偷袭护甲失败,双方砍杀在了一起,泰茂推门而入,“两位姑娘快走!”
莲攸拉着白玉往殿外走去,白玉疯狂地挣脱,可这一次没能脱出莲攸的束缚,白玉直直地看着明娆,“母亲,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
明娆转身向偏门走去,替之出现的是月奴和日隶。
莲攸拉着白玉走出主殿,在泰茂和众护甲的血拼中向城门而去。
月奴日隶追上,莲攸吩咐,“泰茂,白玉就交给你了,我去断后!”
泰茂:“可是,姑娘…;…;”
未等泰茂说话,莲攸分身迎向月奴姐妹二人,泰茂无奈只能拉着白玉向城门杀去。
一照面,不由分说,日隶手中白球直击过来,莲攸内气护体,躲过白球突进与日隶近身而战,战正兴时,莲攸身后忽又奔出一白色狏狼向其撕咬而来,随后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一齐扑向莲攸,莲攸躲闪不及,内气护罩被撕裂,体肉暴于空中,莲攸正面再一次被日隶缠住,身后狏狼不失时机咬到莲攸右肩,莲攸拉开与日隶的距离,跃出五只狏狼的包围,左手聚气打到咬她的狏狼头部,一拳将其毙命,那狏狼这才松口滑落。
莲攸正面迎来了铺天盖地的白球纵身再向后跃出几米躲过攻击,莲攸左手按住伤口,直盯两边的日隶和狏狼,月奴嘴角一扬右手一挥,顿时莲攸脚底之地震裂,莲攸再退,一只口喷火焰的黑色巨犬从地下爬出直逼莲攸,莲攸向城门处望去,看到护甲已经带着白玉杀出城门,心中踏实不少。
巨犬摇晃着头部,口中火焰像口水一般流出,深吸一口气向莲攸喷出满口之火,莲攸运气,在身前形成一道巨大气障挡住火焰,莲攸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地砸向地上,见月奴和日隶放松了警惕,二人在欣赏巨犬的攻击,一波火焰停息,莲攸抓住机会收气向城门飞去,月奴姐们见莲攸逃走,意料之外,连忙去追,月奴跃到巨犬身上狂奔追去,身后跟着四只狏狼,日隶在月奴头上飞行。
莲攸飞出城门,护甲迅速将城门关上,一众人上马朝南海关城而去。
日隶落到巨犬身上,站在月奴身后,巨犬奔袭之中所挡之物全部踢飞数米以外,踏着巨音,撞破城门直追过去。
逃亡路上,白玉一言未发,仍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之中,口中不时呢喃出“不可能”。
泰茂看到莲攸右肩鲜血,“姑娘您受伤啦?”
莲攸:“无妨,我已止血,不碍事的!”
一行人极速狂奔,到达南海关城,只见城门紧闭,城下站着无数甲士手持兵刃相向,他们停住脚步,后方巨响声来,月奴日隶赶了上来,巨犬身旁亦跟随众多青丘甲士。
月奴:“呵呵,这回看你们往哪跑!”
莲攸和护甲只能下马迎战,将白玉围在中间对应两面之敌。
月奴玉手一摆,“杀!”
两边青丘甲士齐齐向他们围来,逐步逼近,马上的白玉拭去泪滴,向两侧望去,青丘甲兵渐围上来,这是要她们命丧海外呀!
此刻已经不由得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王后所做的决绝之事,其用心泯灭一切!
白玉颤微地呼出一口长气,从马上翻身下来站在中间。
莲攸听到动静已知白玉的情绪转了过来,可以面对残忍的现实,此次回乡已让白玉伤痕累累!
正是:东风忽起带肠思,往日嬉笑泪绝死;
海外回乡未始料,兵刃竞相冥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