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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将公主交于属下吧!”
这人可不就是玖幽祭司吗,面具傍脸,黑袍加身,还真是他独有的标志呢!
“去客栈等着,明日一早,她会安全回来!”他的声音冷沉,几乎可与这夜间的寒风争首。
“祭司大人这是何意?”木阳阻在他前面,看着他怀中脸色红红,闭着眼睛的初禾。
“等着就是了,本座不会将她如何,当然,若你觉得可跟上本座,追来也无妨!”
后面的余音还在回荡,眼前已无任何踪影。
木阳没做停留,执着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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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占地大且清净幽僻的院居,院墙高高的隔起,方圆百里再无住户,崭露头角的几座房屋静静的望着远方,无端有种萧瑟……
玖幽扫了眼门上熟睡的“幽泉居”三字,没去惊醒,由墙而入,径直进入最前面的房间。
“发烧了吗?”
轻解开她额上的丝纱,动作迟滞了顷刻,“怎么弄成这样?”
“……嘶……”昏迷着的人被他不知轻重的指腹划过,吸了口气,转醒。
努力睁开眼睛,闭上,又睁开,她这是在哪儿?
猛然起身,一时血液不畅,脑袋里“嗡嗡”声似团了一窝蜜蜂,叫嚣的厉害。
“精神好像不错!?”
这低低的语气似是疑问又像自语,初禾木木的转动她那颗此时沉重不易移动的脑袋。
“能给我杯水吗?”她轻声启唇,说出的话如羽毛般,飘飘然无力。
他迈步过去,取了杯水,递给她。
接过茶杯的时候,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指,冰凉入骨,方才发觉自己身上的温度高了些,这是生病了?
难怪这么难受,喝了水,脑袋的重量依旧没有减轻分毫,不得已又躺了下去。
“既然你将我带来,就麻烦照顾一下吧!”她半抬着眼皮,不能侧头,只好侧眼看他。
听着她这丝毫不客气的口吻,玖幽嘴角处有轻微的抖动,却还是转身,褪下他那宽大的外袍,余留底下黑色的里衣。
屋角处有一中型木桶,里面的水满满的,他往木盆中舀了些,浸泡了里面放着的毛巾,按下,提起,拧干。
“额上的伤怎么来的?”
手一时停在空中,额上红红的斑斑血肉,让他思索着放置毛巾的位置。
初禾扯了抹笑,却不答话,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毛巾,兀自覆上去,轻拧了眉头。
玖幽收回手,静静的坐着,眼神平静无波,难辨情绪。
少倾,她回眸看向他,莞尔一笑,“你不休息吗?”
“不说让本座照顾吗?”
她愣了下,唇边的笑容一时收不回来,有些僵硬,“这个,再换一下吧!”
她伸手扯下毛巾,递给他。
上面的温度蔓延在他手心,沁入肌肤,心尖儿不由的一颤,忽地转了身去。
没了那宽大黑袍的掩饰,他修长的体形,匀称、恰到好处的身姿,熟悉的感觉让她恍惚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