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边说还便打着哭嗝。
“嘿嘿,可疼死我了。”小群捂着额角,露出个傻笑来。
荷香这才作罢,坐到屋子中间的小方桌旁倒了杯茶吃,“你呀就是太跳脱,也怪念波姐姐和含烟姐姐太纵着你,整日里没个正形的。”
她吃着茶,眼神瞄到蒋佳月身上。
“那个,你多大了?”荷香放下茶盏问蒋佳月道。
“今年十三了。”
“哦……”荷香便略有些失望。
约莫是她年纪看着不大,又是新来的,却不曾唤她“荷香姐姐”,心里头有些不高兴儿。
因了家中这两年境况不好,蒋佳月身架虽然张开了,比同龄人高些,营养却没跟上,浑身上下也没几两肉,纤细的很。
“你看,我就说你瞧着比我小嘛!”
小群收了泪,吸了几下鼻子缓过来,两颊、鼻头和眼眶都还红着,嘟嘴不满地说道。
唯独方才捂着的额头白白净净,一点儿也看不出撞在门上的痕迹。
好在荷香向来有些大咧的性子,没注意到这些。
蒋佳月倒也不好解释,为何小群会和自己这个相识不到半日的人说起身世,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好移了移身子,挡住小群的额角。
一行一板一眼道:“我的生辰八字我娘都记着的。”
农家子女,一般只记个大致时辰,蒋家姐弟的却被若香用了红纸写下来,好好儿收着。
“哎呀你这人忒没劲儿。”小群就跺跺脚,“我知道你比我大,说一说还不行吗?”
连荷香也比她大一个多月。
蒋佳月见她哭的一副可怜儿样儿,嘴上不让,“当然不行,大就是大。”
她心里叹口气,只觉得小群虽纯善,但在大宅门里长大的人,不是光有主子偏宠就够的。
瞧她这一手说来就来说收就收的眼泪,也能猜到她绝不如面儿上的天真。
荷香亦然。
一进屋子就说要去找念波评理。
听了小群一番极牵强的解释,立马安安心心坐了下来吃茶。
说到底,也不过是怕小群在自己房里出了事,担心受牵连,与真心无关。
再者说,自己又何尝拿了几分真心?
“好吧,你比我大,那我以后能叫你佳月姐姐吗?”
蒋佳月收回心思,被问小群住了。
“佳月姐姐!”不给她时间考虑,小群跑过来挽着她胳膊,甜甜地喊道。
她一个新来的丫鬟,真真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连忙转了话风,问荷香道:“那个……我能睡这张床吗?”
她指了指被小群哭湿了一小块的床铺。
荷香依旧溜着她脸看,显出对小群的漠不关心来,“你想睡哪里都行,反正也是空着。”
“谢谢。”
“咕噜咕噜……”
正有些无话,小群突然摸着肚子,看了眼外头,“都这会子了,快,我带你去打饭!”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蒋佳月就往外面跑。
蒋佳月出了屋子,回头望了一眼这个自己将要住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往前头小跑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