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该你们没这个缘分。咱们家得好好给人赔礼道歉,等你爹来了,我自会好好劝他。”陆老夫人可惜道。
“您老人家可别出去说,传了出去,那谭家姑娘又得寻死,您孙子可就真成了罪人了。”陆长风连忙正色道,“毕竟这毛病不大好听。”
“是这个理,你向来是心善的,又想的周全。”
陆老夫人想想事情已经不能挽回,多说无益,就道,“那你倒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方才你自己也说了,老大不小的了,总这么孤着可不行。”
陆长风便苦着脸道:“哦,这边刚退了人谭家的亲事,转头就找好了下家,咱们陆家成什么人了?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为了咱们家的清誉,您孙子也只好再等一等了。”
陆老夫人一时倒被他唬住,半晌儿想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略有些犹疑地道:“你莫不是还念着那件事?”
“什么事?”陆长风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陆老夫人摆了摆手,“祖母年纪大了,也不懂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既然你心里有数,也可使得。只是……”
说着有些伤心起来,眼里真真儿闪着泪,“咱们陆家这般繁华,可怜我老婆子却难享天伦之乐。”
她女儿陆华容二十多年前便嫁进了当今圣上的潜邸做侧妃,上头有正妃压着,两三年才可得一次相见,后又入宫封了贵妃,协理六宫诸事繁忙,倒更不得相见。
长子陆华楠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只陆老夫人日日和媳妇儿楼氏二人在家,瞧她忙里忙外还要早晚请安问好着实辛苦,陆老夫人索性回了江陵住。
这边有亲族,三儿子陆华琛也在江陵打理陆氏一族事务,更有经年的老人陪着说说话,反倒日子过得快些。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陆家这些年风光太过,到了陆长风这一辈,竟再无能讨她欢心的小辈。
陆长风三叔陆华琛方至不惑,因前头一心埋头苦读误了芳华,娶妻晚了,后陆华楠封了国公爷,陆华琛为着避嫌便只在江陵捐了个五品官职,如今儿女俱都年纪尚小。
再说陆华楠这一支,大女儿陆长敏十三年前嫁入京城何家,只得了个女儿。二子陆长玔为庶,倒有一双儿女,却不大得陆老夫人疼爱,三子陆长清出生时有不足之症,身子一直不好,今年十月方才准备娶亲。
至于陆长风,这不刚退了亲事还要再等一等。
也难怪陆老夫人想起此事便很是伤心淌泪。
陆长风听了不由头疼,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也只得插科打诨道:
“可见您老人家是只偏心我爹,长静几人成日里孝顺,您却说这等话,叫他们听见岂不是难过?”
陆长静便是他三叔陆华琛的长子,不过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
“你个小没良心的,哦,我偏心你倒成了罪过?”陆老夫人说着笑起来,“你自个儿爱讨巧,惹了人心疼,这会儿却成了旁人活该不成?”
“我说您偏心我爹,怎么又扯我身上来了。”
“我何时偏心你爹了?若不是为着你这个大孙子,你瞧我可会多理会他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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