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被我掀开之后,顿时便有一阵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那冷风贼凉,吹在我身上之后,我顿时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我咽了口吐沫,随即伸头往下看。
这下面,果然是个地下室,不过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什么都看不清。
我蹲在地上,往下面看了老半天,只感觉下面空间应该挺大,不时的还有冷风呼呼的往外吹,但是里面到底咋回事,我却看不清。
下面立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木梯子,一直通向地下室深处的黑暗中。我小声喊了几嗓子二狗子,但是里面没有回应,等咽了口吐沫,随即踩着梯子就往下去。
这梯子估计有些年头了,一踩在上面还发出‘吱吱’的响声,我心里害怕,心说可她娘的别散架子啊,这要是散架子掉下去,我还上不来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下爬,这地下室也真够深,我爬了好一会才到底,我估计,至少得有四五米来高。
这一个小旅馆,竟然有这么大的地下室,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
我先把我能说的出名字的神仙都念叨一遍,保佑我。希望这里是犯罪分子解剖人体,偷器官的窝点,千万别是什么邪邪的地方。
下了梯子之后我就转头四处乱看,只是太黑了,啥都看不清。而且,这地下室里面温度太低了,我这才进来就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都有点哆嗦了。
我没有看到二狗子,于是摸兜掏出了打火机了,看来抽烟还是有点好处的。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向四周照了照,只见两边摆着两排衣柜,中间只能容许两人并排通过。
我安慰自己,给自己洗脑,说服自己相信这些衣柜大概是红艳旅馆存放在地下室里的家具。
衣柜一直延伸进黑暗,虽然我知道这个地下室不可能很大,但是从视觉上觉得这里狭长深邃,人在其中,两端都看不到尽头。
那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只燃烧了片刻就烫手了,我被烫了一下火机掉在了地上,我弯腰去找打火机,也不知道掉落在哪里,我摸了半天摸不到。
这时候在一个衣柜的下面找到了,打火机已经稍微冷却,再次点燃了它,发现手机也掉到了这里。
我赶紧把手机捡起来装兜里,又喊了几声二狗子,地下室里悄无人声。
我打算立刻上去,一只脚都踩在梯子上了,又顺手把离我最近的柜子门拉开。就看那柜子里放着一个油布包,里面是个皮制记事本,虽然不是旧时古籍,但看起来年头也不短了,我见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免有些失望,又急着离开此地,便顺手扔在一旁。
哪知记事本那里夹着几页剪下来的旧报纸,被我一扔就散落出来。泛黄的报纸上有张黑白照片,拍摄的不是人物,而是风景。
虽然有些模糊,可我冷眼一瞧却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是在哪见过。
我感到有股寒意涌上心来,这照片上的风景不是别处,正是我老家的一座山。
此时打火机又烧得烫手了,我心里越想越是发毛,也不敢再呆在这里了。
我顺着梯子往上爬,眼看就爬上去了,谁知那木阶古老腐朽,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突然断裂。
我摔了个七仰八叉,好在地下室底部平整,又是随着朽木摔落,才没有伤到哪里,可仍是摔得不轻,满头满脸是土。
梯子已经坏了,再想从原路返回已经不行了,除非上面有人接应。我想到中年男子木纳的表情,全身不动,只动一个眼珠的场景。
他娘的,要是让他来接应我,我宁愿在下面呆着。
我摔下来的声音很大,只要这小旅馆有人就一定能听见,我害怕把中年男子引来。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搬动衣柜,想从衣柜上爬出去。
就在我将柜子推到地下室入口处,正待攀上去逃走时,却听身后传来“嘎吱吱、嘎吱吱”说不清楚是什么声音的声音。
虽然这地下室里漆黑一团,但我还能辨别发出响动的方位,也知道这声音是从衣柜后面传出来的。只听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渐渐逼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
我心里很是发慌,紧接着爬到衣柜上去。忽觉腿上一紧,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
我借着地下室入口透过的微弱灯光回头去看,就见有张苍白冷漠的脸孔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我周身寒毛倒竖,也是情急拼命,慌乱下从兜里掏出改锥,对准那人的脸狠戳过去。改锥前端尖锐,戳在那人的脸上竟然贯头而出。
那人身体向后仰倒,“咕咚”一声摔在地上,我也被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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