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吼,可最后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否则这小心眼的系统指不定就会来个临时涨价什么的,到那时找谁说理去?至于减价……难度估计比从铁公鸡身上拔毛还要夸张。
因此少年决定转移话题:“我会注意的。不过待会去向负责指挥炮击型魔兽的班尼报到后,我在坐骑体内又该怎样练习?我的意思是,虽然使用次数还有剩余可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技能吧?”
一点小小的保密心理让少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更多的却是他的直觉在警告自己最好不要随便将技能展现出来,至少现在不行——尽管南宫荣一点也不清楚这样做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危险。
系统发出了啧啧的咂嘴声,继而不紧不慢地接话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害怕被深渊给发现了是吗?大丈夫大丈夫,就目前看来出现在这个叫……拉兹菲尔德?总之在这个世界里出现的只有深渊能量,并没有什么中高级别的深渊生物,更没有boss级的存在,对方应该只是在做入侵的前期准备而已,你用不着担心被对方发现。而且真要出现那种boss级存在的话,我也会立即联系自己的制造者,到时候真正动手撕逼的肯定是boss和制造者派来凑热闹的援军,轮不到你出场的。”
总感觉自己像是在打酱油的样子,不过那也只是系统使用权限不够、解锁的技能也算不上多么高端的缘故,否则南宫荣同样很清楚在两个互相敌对的规格外撕逼时其中一方若是能得到强力支援会对战局产生怎样巨大的影响,这恐怕也是装置的设计制造者最初的目的之一吧。
但是现在么,先考虑如何尽快熟悉掌握技能的效果和威力并努力完成任务赚取经验值才是正经。
“OK,那就等下找个附近没人的机会来练习好了,眼下更重要的是去集合报到啊。”南宫荣做了个深呼吸后向阵地走了过去,荒野稍远一些的地方不少做锻炼或是别的什么事情的士兵乃至学员也在陆陆续续的返回,“成与不成就看今天能不能控制得住坐骑了,但愿他们能给我一头性格较为温顺的魔兽。”
想要坐进炮击型魔兽的体内想必不会有困难,毕竟南宫荣可是连神话级魔兽都操控过的人,他对各种魔兽的适应性简直令人嫉妒到发疯,随便给他什么坐骑都能进去——只是少年能否让坐骑乖乖听话就无法保证了。当然相对来说,性格较为温顺的魔兽更容易操控一些,很适合新手锻炼。
作为一个在模拟战中长期开车并且每次必定翻车的老司机,南宫荣表示这种新手用魔兽乃是最适合自己的坐骑了。
然而当南宫荣拿着马蒂亚斯给的调令找到班尼、这个浓眉大眼的标准国字脸拥有着沧桑中年大叔的造型但实际年龄只有19岁的男同学后,他整个人很快就没法继续淡定下去了。
“这是什么?”眼角抽搐的少年如此问道。
满头天然卷的褐色头发的伪大叔用满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冲南宫荣摊开手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的新坐骑。”
鉴于马蒂亚斯有着问题儿童的隐藏属性是说他脑袋里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奇思妙想的缘故,帝国魔兽部队的构成很难做到制式统一,无论哪支小队中都会充斥着各种各样不同的生物,在班尼这儿自然也不例外。
可面前这个奇怪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没谱了,若非南宫荣知道班尼一直对自己没什么偏见的话肯定会以为这家伙是在故意给自己找茬。
那是一只蝎子,准确来说是一只没有尾巴的蝎子,背上架着某种几丁质的巨大喷射器官,蓝幽幽的复眼紧盯着冷汗涔涔的南宫荣打量个不停,似乎是知道眼前的少年将会成为自己的操控者一般。
在改造的新型魔兽中,哺乳类动物数量是最多的,最少的是植物,而中间较为稀少的则是各种虫形魔兽。对普通人而言虫形魔兽和植物类的同样很难驾驭,不过还是有一些特殊的人存在,这些了解虫子各种习性的人基本上全都成为了操控自己坐骑的好手。
然而对于不了解虫子的南宫荣来说,他和眼前这货之间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进入后者体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办法,对于普通动物改造成的魔兽少年最起码还能通过交流让对方弄明白自己想要让它做什么;而对于虫子,南宫荣非常怀疑它们究竟能不能弄懂自己试图表达的意思。
“不不不,桥豆麻袋,大哥你应该知道我的操控力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现在安排一个很难控制的虫形魔兽又是在闹怎样?算我拜托你,换一个行不?”
班尼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不过还是努力调整着心情说道:“你也应该知道几乎每个虫形魔兽都有着自己专属的操控者,其他人很难代替。很不幸,在昨天的战斗中这个家伙(拍了拍蝎子脑袋)被航空炸弹直接命中,连同操控者在内半个身子都碎掉了;同样也很幸运,拥有虫子一样强大生命力的它最后存活了下来,只是队伍里没人能有效操控它罢了。”
看到班尼的脸色南宫荣就猜到自己的新任队长当时多半也在场,对方具体看到了什么样的景象实在太美了简直不敢想象,所以少年很果断的没有追问,而是继续诉苦道:“你都说了没人能有效操控,换成我这个原本就没啥操控能力的岂不是更加没有效果了吗?”
“但至少你不会遭到它的排斥,反正你小子无论哪种魔兽都能操控的不是么?与其让其他人放弃自己熟悉的坐骑来和这家伙过不去从而降低队伍的整体效率,还不如让你来操控它来给队伍充充数。”
这个理由相当的充分、恰当以及合适,南宫荣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来,只得拼命咽了口唾沫含着泪点头道:“好吧,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