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在怀中,道:“好婉儿。”
赵婉兮微笑着缩在他怀里,坏笑着道:“不过,若是仅仅如此,公子也不会将妾迎进门,若非妾逼上一逼,怕是公子再过几年也不会动手,哎,还是妾技高一筹啊。”
沈康垂眸看向她,笑道:“如此说来,是你将我拿下了?”他抬手去瘙赵婉兮的痒痒,笑骂道:“那你这个小坏蛋!看公子不收拾你!”
赵婉兮笑的合不拢嘴,捂着肚子,一边躲闪,一边喊道:“饶了妾,饶了妾。”
沈康停下手来,道:“若我有朝一日娶了正妻,你待如何?”
赵婉兮笑容渐渐收敛,道:“公子多虑了,九娘是读过书的,岂会正室争风吃醋?”
说着,她抬手为沈康解开衣带,她的手指细软,虎口间生着薄薄的茧,谁都能看出这样的动作,对于她来说有多么困难。
但她眼中,心中,似乎都被这衣带所占据了,那么认真,那么慎重的表情,充满爱意与敬意。
沈康抬手,拔下她发间的发簪。
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鼻尖缭绕着她的气味,令人舒心。
幔帐缓缓落下,低声呓语之间,情丝渐浓。
前庭喝酒的同窗借着沈康家办喜事,大醉特醉。
江柳愖这酒喝的,却有点上火,口齿不清,囫囵的道:“早想到这一层,我该问问她愿不愿意的,我真是,真是愚蠢,怎会轻易将人拱手送出去。”
宋渊轻轻摇头,道:“诶,男子当胸怀天下,谁能顾及那么些儿女私情的小事,江兄本就是一片好意。”
王陆安咋吧咋吧嘴里的酒香,低声道:“上个月我去开封府替父亲办事,临回之际,便去教坊轻松一番,谁知遇上个姑娘,生的那叫一个柔媚。”
张阁摸摸下巴,问道:“你该不是说,那个咏姌教坊的幽香客吧?”
王陆安点点头,道:“正是此女。”他顿了顿,道:“我出百两白银要赎她,谁知她竟不愿,这几日午夜梦回,我还时常想起此女,每每思及此处,心如绞痛,夜不能寐。”
江柳愖问道:“幽香客,这叫个什么名儿?”
孙周道:“我倒是听说过,咏姌教坊新来了一个官妓,生的柔媚动人,体带异香,便有文人给她取了个雅号,叫做幽香客,久而久之,竟忘了她原先的名儿叫什么了。”
王麓操道:“体带异香倒是稀奇,怪不得王兄如此魂牵梦萦。”
孙周道:“幸亏此女不同意,否则王兄领回家去,嫂夫人还不将你二人打出门去?”
王陆安面露难色,道:“恶妇于室,着实招惹不起。”
众人听闻此话,哄堂大笑。
听说了这位幽香客,江柳愖便忘却了方才那点伤感,不断的蹿腾着身边众人谁能陪他一起去开封府看一看。
可是王陆安算是受了情伤,又有妻子管束,自然不敢再去。宋渊和孙周本就学业不精,哪里敢这样荒废时光。
张阁自来清高,对这样的女子并无兴趣,王麓操,送于江柳愖一句“呵呵”,根本不理睬他。
江柳愖双手盘在胸前,轻笑着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几个人,都是敷衍推托于我,明儿见了沈三,他定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