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仪式进行完,记者和媒体朋友,都纷纷往外走。
宁氏企业在食堂准备了工作餐招待他们。
宁奕殊和陆岩,站在总部的大厅里说话。
那些人都挤在门口,排队等着往外出。
咋呼起来的,是个小记者。
小记者矮个头,圆脸圆眼睛,瞧着很精神。
此刻的小记者,皱着眉头冲一个妇人喊。
妇人头发花白,面容沧桑,好像上下五千年历史的苦难,都写在她的脸色。
她穿着件的确良的衬衫,已经洗的发皱;下身是一件跟上衣很不搭的脚蹬裤,配了双星运动鞋。
明显的,这位妇人过的很清苦,甚至有些艰辛。
小记者咋呼完,才看清对方的样子,当即收声不说话了。
他不能欺侮穷人。
但是那位妇人,却不这么认为。
妇人推搡小记者一把:“你知道你硌我脚了吗?”
“……”踩了人,反倒怪别人硌她脚?
小记者气坏了。
他刚进入社会没多久,正是沉不住气的年纪:“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你踩我脚好吧?”
“你还瞪眼了?”那位妇人说:“如果今天是在大街上,我非得拽着你去医院替我检查一遍!”
“告诉你,我有焦虑症,医生出过诊断书的!”
“知道什么叫焦虑症吗?就是精神病,你可别惹我!”
那妇人恶狠狠的冲小记者吼。
小记者:“……”
好害怕!
宁奕殊皱眉。
今天宁氏企业做东,让记者在这里被欺侮,那就是宁氏企业得罪人。
宁奕殊走过去:“各位,你们先去吃饭,这里交给我处理。”
“小金,你把咱们企业的礼包多送这位记者同志一份,就当压惊了。”
礼包每个人都有,小记者因为这事,得了两份。
礼包可不是旺旺大礼包,而是一床天鹅绒棉被,市场价一千多块呢。
一份自己盖,一份送妈妈。
小记者是个孝顺人,立刻忘了刚才的不愉快,高兴的跟着小金去取大礼包。
再看那位妇人,从宁奕殊出来说话,就不再吭声了。
而是朝前走两步,盯着陆岩上下打量。
宁奕殊处理完,一回头,发现妇人盯着陆岩左看右看。
身为一个关心下属的老总,宁奕殊肯定要问清楚。
她说:“这位阿姨,看你面生,不是我们企业的职工吧?”
“不是,当然不是,我来找人的!”妇人说着话,眼睛还是不舍得离开陆岩。
宁奕殊瞧瞧陆岩,觉着不对劲:“阿姨,你找谁?告诉我名字,我让下属帮你去广播室广播一下。”
妇人说:“不用,我就找他!”
她指的是陆岩。
陆岩早就感觉对方目光了。
他听见妇人说找他,这才抬起头,也上下打量妇人。
看着看着,陆岩瞳孔一缩,脸都白了。
妇人上前一步,靠近陆岩,充满希望:“孩子,你认出我来了,你一定是认出来了!”
她要上去抓陆岩的胳膊。
陆岩条件发射的躲开,浑身发抖。
宁奕殊敲着不对劲,赶紧过去阻拦:“这位阿姨,您认识陆岩?”
“我是他妈,你说我认不认识!”
妇人的话,惊呆了宁奕殊。
陆岩不是孤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