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去找过,但都没出来,后来省里又来了一批人,最后也都没出来。”
我听了心里骇然,没想到蛇窟子发生过这么大的事儿,就问道:“所有人都死在里面了?”
村长想了想,摇头说:“就一个跑出来了,就是教你爹信佛的那个麻子脸,但谁问他里面到底发生啥事了,他都不说,还告诉我们不要靠近那个洞。后来啊,怕有人进去,村里几个老人一合计,就抓了蛇往那洞口扔,就是不想让人去。”
我心里隐约想到了什么:“你是说,有蛇窟子不久之后,我爹就出事了,然后就信佛了?”
村长说:“那可不咋地,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难道说那个麻子脸也有问题?
不然的话,咋能那么巧,才有蛇窟子没几天,我爹就出事了,然后唯一跑出来的人,还教我爹信了佛?
但我也没有表现出来,并不是真的怀疑村长,而是觉得对他的信任应该有所保留。
接着村长就问了一些王大鹏的事儿,我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跟他说了,也提了一嘴我爹给我喝骨灰的事情,听的村长脸更白了,连忙叫我别说了。
临走之前,我手持紫檀佛珠,按照我爹小时候教我的语调念诵了五方佛心咒,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回到家之后,我给王大鹏打了电话,问他啥时候回来,他说要回所里一趟,让我没事儿少出屋,特别是晚上,我心说不出门还不是被许先生点了安神香么,在哪都不安全吧。
闲来无事,我收拾了一下佛室,跪在那尊弥勒佛前捻着紫檀佛珠念了几遍《心经》之后,心也静了许多。
可我才刚走出佛室没多久,外面就有人敲门了,我现在是惊弓之鸟了,是拎着菜刀出来的,隔着院门问道:“谁啊?”
那面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我爸昨天给你来看事,今天就死了,你说我是谁?”
许先生的女儿?
我愣了一下说:“你爸也不是我害的,你找我干啥?”
她说:“我知道不是你,来找你,就是有事儿问你。”
简单的想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应该能对付一个女儿,所以就把门给打开了,看到门口的人,穿着间很朴素的羽绒服,大大的眼睛,戴了着一个白绒绒的耳包,她看了我一眼,就皱眉说:“好大的煞气。”
我愣了一下,她却已经绕过我进院了。
进了屋后,她就在屋子里转了起来,每一个屋子都看了一下,却唯独没有进佛室,等她观察完了,才又看向我说:“我来的时候,我姥告诉我,你那串人骨佛珠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让我带你去见她。”
又是佛珠?
你们家已经有一个许先生算计我了,以为我还会信你们?
但我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道:“我的佛珠哪不简单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姥说了,你想知道的,她多少知道一点,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等我去了,然后把我佛珠抢走?
我见从她那也套不出啥话了,也懒得废话了:“我哪也不去。”
她却是一点都不意外,坐在了火炕上取暖:“知道你不会信我,没事儿,你不去,我就搁这等着。”
这倒是给我整的没啥办法了,一个女人我总不好给她打出去吧。我也没管她,寻思着等王大鹏回来,她就有好果子吃了,那小子可不管你是男是女。不过这女人也挺怪的,她爸死了,从她脸上却看不出啥难过样来。
就这样,我俩都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就像是比谁耐心好似的。
到了晚上,我下了点面条,见她好像也饿了,好歹我也是个男的,也不能自己吃,就说道:“来尝尝呗,我下面可好吃了。”
她皱眉瞅了我一眼,然后就过来跟我一起吃面了,跟我说她叫许有容,还说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但我却没有太大的印象了,毕竟不是一个村的。
对付了一顿晚饭后,我俩就又大眼瞪小眼了。
“有人!”
就在我想找点话题聊的时候,许有容忽然说了一句,然后就绕到我身后,一巴掌就抽在我后脑勺上了,我感觉脑袋一沉,人就趴在了桌子上,但奇怪的是,我的意识竟然非常清晰,只是身体动不了了。
这时候,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呼啸的风声夹带着脚步声也传进我耳朵里。
“嗯?”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孟老太也要插手这件事情吗?”
接着就是许有容的声音:“这位,咱们得分个先来后到吧?”
另一个声音说:“那就看你有多大能耐了”
接着,就是一阵打斗声响起,但很快就结束了,随后我就感觉有人在搬我的身体,奇怪的是,虽然我闭着眼睛,可在有人搬我身体的时候,我却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而且能够清楚的看到屋子里的一切。
我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被平放在桌子上,而许有容就被扔在一旁,看上去是昏了过去,再就是搬我身体的人,是三个蒙着脸的人。
这是咋回事?
许有容一巴掌给我把魂抽出来了?
这时候,为首的那个人说话了,他的话让我打了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