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免的红了:“不是你的?洛玫,你对我,对叶家,就无所愧疚吗?”
没人去细究,当得知头一遭婚嫁竟是阴差阳错时,当亲弟紧接着丧命于刑场时,叶莺的心思便不正常了。
而渐渐的,这所有的祸,她全算在了一个人头上。
如若不是那人。
这只造孽的镯子不会跑到她这里,不会惹得赵小六盯上她,不会激得叶溪弑父,不会……不会闹到今日这个局面。
……
倒是没料到她会丢出这么几句。
说实话。
论起愧疚,我之前确是有的,也曾向言大夫无奈过,叶莺与赵歌之间的错嫁是否怨我。虽说言某人劝解着不是我的过错,但我心中,仍是在意的很。可后来,叶莺变了,万华变了,我想,我也变了。
至少当她现在这般质问我的时候,我并无亏心之念,这或是我无情,或是——还是我对其无情了吧。
“愧疚。”我低喃着,目光毫无躲闪,“这便是你现在恨我的原因?”
叶莺攥着镯子,不防我就这么将恨字吐了出来,她埋首一咬牙:“是。”
“不是。”
继而的驳斥,让叶莺不由重新抬起了脑袋。
我则接着利落的俩字,复又笃定地开口:“你恨我,是因为赵歌。”
她当初交了清白,又何尝不是相付了一片真心,且说起我们之间的嫌隙,最开始,不就是因赵小六而结下的么,而这之后的种种,不过是一刀又一刀,直将沟壑划得更为幽深。
……
内心深处被陡然一击的叶莺,手中也随之失力,金贵的物件儿瞬时砸在地上,清脆而激荡地响。她瞪大了眼看我,想即刻否认,却是难以违心。
想着其旁还有个王家的人,有些话,我也不想挑得太明,免得被加油添醋地传回去,会伤了家宅的和谐,更或是,硬生生地将某小子掩藏起来的伤,给拉扯得血流不止。
是的,凭着万华今时的聪明脑袋,又如何参透不了叶莺的变心呢?
可他还是死心塌地。
只奈何,我从来都知道,这人是劝不回的。
就算有千织守候,他也从不回头。
是那个人。
便只是那个人。
微微一叹,在叶莺依旧哑口无言的时候,我几步走近,且贴着她的耳,用着仅我俩能听清的调子,道:“拦不住他娶你也就罢了,可如若你相负,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撂了话,缓缓退后,叶莺仍是怔愣。
虽说这番对话,是由她冒失地带起,可最后强势落下句点的人,却是我。而其间几转的内容,是顺势,也是必然。
万华要一个有叶莺的家,后者既然应下了,两者嫁娶无人所逼,那这之后,我不能毁,更不能让她毁。
至于人恨不恨我。
无关痛痒。
而搁其后心存好奇,偏又什么都没听清的王家表小姐,倒于这时凑近,干笑着出了声:“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扫向她,没想回话。
结果遭我暂时忽视的鸟笼子里,却传来一声:“显摆!”
……
不合时宜的微妙。
【作者题外话】:言大夫在内室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怎么还不见人
……
嗯,看了留言,良心发现,决定今天不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