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上面仍是刻着一枝玫的字样,我摩挲着手中冰凉的玉石,一番感慨。怎么着,我也是混进高层的人了,即便不任务,也有薪酬可以拿,这心里别提多惬意了。不过长老的存在无非就是撑个门面,收几个徒弟,再立点儿名声。
等我当上长老后,才知道,其它的三位长老都已年过古稀,早年间皆是江湖上举足轻重之人,自被揽入帮中后,就各自隐居。
若非帮派危急之时,是根本见不到人的。
对四魂幡来说,幡主不过是经济领袖,长老们,才是崇高的精神领袖。
我突然想起程妖来,身为长老的徒弟,难怪她风光无限了。
作为四魂幡长老中的新鲜血液,我实在是闲不住,仍是和白江一组做着任务,而白江被我罩着,帮里再没人敢欺负他。
奈何嘴碎的人总是有的。
他“败事有余”的称号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长老的男宠”。
结果这傻小子没顾着生气,尽想着给我解释了。
那日,我正在道观的客居里研究着东西呢,白江没敲门就闯了进来,张口便道:“玫姐,我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我发着懵,淡淡地哦了一声。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真的。”他接着说。
我不禁蹙了蹙眉,特别正经地回:“那你说清楚,谁是兄,谁是弟。”
……
这么久了,白江还是没能习惯我的脑回路,他冷静了一下,转而叹着气说:“唉,为什么我的本事就丝毫不长进呢。”
被他这么随口提醒,我一激动拍了桌:“对了,叫你来是有事的。”
他一愣,不是男宠的事吗?
我哪管他的思量,将手头的一本书籍直接丢给了他,后者看了书名后,瞬间惊呆了:“这是,阎魔剑的上册?”
我点了点头。
阎魔剑,正是白江一直以来执着的武学,我一早就觉得眼熟来着,直到最近手痒,翻了翻花婆婆留下的一堆武学秘籍后,这才有了线索。
花婆婆说过,她手里的秘籍都是孤本,这本上册虽基础却必不可少。白江大概是没法子,勉强着学了几分手里的下册,才导致现在的不长进。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白江有些激动过头,眼睛都红了:“阎魔剑是我家族绝学,立根之本,当年曾祖父战死于他人之手,致上册遗失,家中子弟再无法研习。白家因此倾颓,除了我父亲,其他人都脱离了家族,或入他门,或自立。说来心寒,曾经偌大的白家,如今就剩我父子二人,而阎魔剑下册,也不过是废纸一沓罢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在父亲的要求下,我曾在家族先烈的灵牌前立誓,此生只修阎魔剑,若有背弃,天诛地灭。”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执着与此的原因。
真是……扯出好大的渊源。
一想到自己方才那般随意地将人家的传家宝丢了过去,我在心里,默默地向他的先烈们表了歉意。
不过想来是会被原谅的,毕竟,白江有了这上册,便能继承家族绝学,说远点,重振家族也未尝不可啊。
他显然已经想了那么远了,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对我更是百般的感激,难以表述:“洛玫……我……若你不嫌弃……我,我愿以身相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瞧瞧,都说胡话了。
我眯着眼轻笑,而后冷着脸一巴掌呼到了他的背上:“我才不需要你跳汤跳火的,刚刚,你叫我什么?”
白江顿时反应过来,改了口:“玫姐,玫姐!”
【作者题外话】:在给白家绝学取名的时候,我正玩着阴阳师,戳了组队,友方一只阎魔横的不行,于是就有了阎魔剑。
是的,就是这么任性,这么自我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