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曼之坐下来,哪怕人到了慕连笙旁边,姿态却都没有放低半分。
慕连笙一开始目光是落在那血珊瑚的身上,可待裴曼之坐下之后他脸上的笑意和眼底的宠溺,就都落在了裴曼之的身上,揽住她,轻声问着她今天的去向。
裴曼之轻轻支着额头,低声道:“我准备过年时的礼节,以往这些事,都是由管家负责,很多年没有女主人不是吗?这些事我也该接手过来了,倒还真的挺烦挺累的。”
她抱怨。
装什么啊?
一直坐在对面冷冷瞧着她的凌从菡一下就被恶心到了,哪怕论管家都是姓慕的旁支亲戚,裴曼之一个外姓的女人如今登堂入室还不够,妄图让她凌从菡叫她一声“妈”?这世道简直变天了!
慕连笙笑呵呵的,道:“累就继续交给阿烨去做,你留在这家里就好了,跑什么呢?论外面的事,也有孩子们去做,怕什么?”
附近还有几个佣人在,不好说话,此刻管家慕烨从外面走进来了,躬身道:“既然太太回来就开餐吧,东西早就准备好了,老爷。”
慕连笙挑挑眉,丝毫没说自己带着儿子儿媳在客厅里等待这么半天就是为了等裴曼之回来的事,舒展眉心道:“走,有什么事情去餐桌上说,嗯?”
——关于凌从菡说的那个“过年的惊喜”,的确是该商量一下了呢!
……
裴曼之回房换了一件舒适的衣服才往餐厅走,一边走,一边觉得这头顶的光晕像世界尽头的迷幻一样,反复闪烁在她面前,她一边走竟然一边轻轻浅笑起来了。
到底是要过年了,年味越来越浓,她在这慕宅里呆了两个月,一切天翻地覆的,好像所有一切都在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越来越惨烈,也越来越稳固。
如今。就只剩下这最后一件了。
想起上一次,高速路上差一点让慕修辞命丧黄泉;还有上上次,绑架了顾时年让他仓促离开董事会,他抱着自己受伤的老婆连一声都不敢吭的模样,沉寂了那么久……裴曼之就觉得大快人心。
好像可以报复慕修辞老婆那个小贱人,在订婚宴上摆她裴曼之一道的仇了。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
慕修辞在董事会的势力愈发被削弱,虽然即将被铲除,但仍旧有一些老顽固,手里掐着慕氏的股份,盲目地追随着他。这一切,都得在这个年关来临之前好好解决了才行。
这样,慕明谦就再也不会只顶着一个“代理”总裁的名号。
也不会在背后再被人指指点点,说他在位期间,被当初慕修辞在位期间的业绩差了多少,被甩出了几条街。
那些该死的媒体。
全部都该闭嘴了。
过年。
呵呵。
真是个绝好的契机呢!
裴曼之一身真丝保暖的家居服出来,美是很美,却没有一丁点豪门太太的那种雍容大气的感觉,依旧像个风尘女,眼角眉梢透着那种东方女人妩媚冷艳的感觉,就像慕连笙养在家里的飞累的金丝鸟一样。
凌从菡跟着慕明谦起身,给这个贱女人让位,表示尊重,慕锦然也从外面走回来,勾着嘴角坐在最远处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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