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顺德口中一片浓重血腥味,不敢置信的望着贯穿腹部的斩马刀,手中弯刀锵然落地,双臂微微颤抖着。
项鹰左手撑地,右手掌心绿光莹莹,按在胸口的贯穿伤上,咬牙说道:“毛地黄,扶我起来。”
“好!”毛地黄赶紧小跑上前,一把扶住项鹰胳膊,双腿弓膝,脸上表情狰狞,用上吃奶的力气拉起主人。
“我,一定,要,杀了你!”
顺德双眼通红,目光阴鸷,随着项鹰起身缓缓抬头,咬牙切齿的说着,双手握在刀背之上,一边大口吸气,一边将斩马刀慢慢抽出。
项鹰刚站起来,顺德已经将刀抽出大半,眼神骤然一厉,手上动作快如闪电,瞬间把巨大刀身抽离身体。
“嘶!”
顺德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猛的倒抽一口凉气,不顾伤口鲜血喷涌,飞快的反手一掷。
斩马刀横身旋转飞出,寒光狂闪,刚锐刀刃在空中划出刺目的银光匹练,势要削下项鹰脑袋!
项鹰冷笑一声,扶在毛地黄肩头的手掌用力一按,右臂飞快挥出!
毛地黄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却丝毫不敢动弹,紧张的看着飞来的斩马刀。
嘭!
掌心绿光消散,瞬间被赤红火焰取代,与此同时,空中飞旋的斩马刀身冰霜碎裂,亮起一层淡淡的火光。
两处火光之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联系,原本冲势迅猛的斩马刀一震,势头减缓几分,如同被掌心烈火牵引而来。
项鹰眼神一动,手臂动作快如闪电,精确的一把握住刀柄!
“主人厉害!”毛地黄高兴的脱口而出,悬在嗓子眼的巨石落了回去,似乎忘了肩膀上的疼痛。
“嗷!”
身后传来一声野兽嘶嚎,黑豹和癞蛤蟆不知何时也跑到前院之中。
顺德刚才掷出斩马刀,已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如今双手撑地,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抬着头不甘的看着项鹰,牙关咬的咯咯作响:“你……”
“走!”
躲在一旁的大长老立刻冲出来,与项鹰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他耳边低声催促,随即脚步不停,直奔顺德而去,神色无比关切的作势伸手去扶:“你没事吧?”
项鹰被毛地黄扶着,手臂上又传来暖流,胸口火焰法力涌动,伤势恢复的却十分缓慢,仍旧流下道道鲜血。
两人不动声色的往大门方向缓缓走去,黑豹与癞蛤蟆躲在走廊边角,也向大门一点点挪蹭。
“你是谁?!”顺德用力挥开大长老的手,神色警惕:“刚才不是还跟项鹰一伙的?!”“我是项家长老。”大长老冲顺德真诚笑着,随后脸色一变,阴厉说道:“那个项鹰,竟然藏在我们府上,方才你们过来的时候,我正与他对峙,想要把他赶出去,没想到他竟要出手打我!多亏你们及时赶到
……”
“那你还不快点趁他重伤,把他抓住!”顺德剧痛难忍,又痛失两位师弟,此时被气昏了头,竟没有怀疑大长老的话。
大长老一脸为难道:“我修为太低,打不过他啊,要不这样,我把他赶出去!”
话音未落,大长老霍然起身,指着项鹰义正言辞的厉喝道:“大胆项鹰,你既然已经不是项家之人,就不要再来这里找麻烦了,这次只是重伤了你,下次再敢来,就让你死透!还不快滚!”
“哼!什么破地方,以为我们稀罕来吗?!”毛地黄眼神狡黠,顿时气呼呼的回应道。
项鹰目光深沉的看了大长老一眼,扶着毛地黄转身快步走出项家大门。
“不能放他走!”顺德见状大吼一声,刚想站起来,无奈伤势太重,又无力的跪了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项鹰消失在门外,于是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大长老:“你竟然就这么让他走了?!”“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啊,万一他还能再战,到时候伤了你,我们项家怎么担待得起……”大长老一脸为难,诚恳说道:“你先等等,我喊家主过来,将你安置在别院养伤,等养好了伤,再去追杀他也不迟
。”
说完,大长老便起身,吩咐藏在角落一直观察前院动静的两个仆人将顺德扶去大堂坐下。
“唉!”顺德满脸气愤的想说什么,但随着紧绷肌肉慢慢放松,身上的伤痛越来越清晰,不断刺激着神经,于是只好同意了大长老的提议。
项家别院客房。
“大长老,鹰弟怎么样了?”项彬看见大长老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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