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医院浪费那个钱做什么?
我听得一脸汗颜,当时我惊慌之下出手,有多重心里可是真真的,但是二叔却跟没事人似得,这份抠门的性格,真让人佩服不已。
回店里的路上,我看了一眼被二叔拿在手中的瓶子,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二叔,这一次也是过往生桥送到下面么?”
二叔看了一眼我,摇头道:“不,这次不一样,燕子你要记住,能过往生桥的,都是冤死的,没有害人的,像我手里这个,唆使人养她二十年不说,还害了不少人,这种情况的,就应该永远压着。”
我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
“要不是咱们这一行不能做的太绝的话,我真想把这个东西用热油给炸了。”二叔抓着脑袋,还是恨恨道。
我在旁听得心里直发虚,之前没看出来,二叔这么记仇,那我这次用榔头敲破了他脑袋的事,还不知道要被二叔怎么惦记呢。
“燕子,你好像是在想什么?说给二叔听听。”
我连忙摆手,同事哂笑道:“没,没有,二叔你出现幻觉了。”
二叔:“····”
“对了二叔,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非得晚上再动手,里头有什么规矩么?”我忽然想起来心中一直压着的疑惑,就问二叔道。
二叔哦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燕子,你要知道,世上阳气正气最足的地方,不是什么庙里道观里,而是警察局和屠宰场,相对立的,就是火葬场和太平间。”
我点头。
“白天的时候,阳气也足,再加上在警察局,寻常的脏东西敢露面?”二叔转身问我。
听了二叔的话,我在心里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
警察局的话,多少有一点公正严明在里面,俗话说鬼怕恶人,但恶人还怕警察呢,更别说被恶人压着一头的小鬼小魄了,其次,屠宰场的屠夫整天操刀杀生,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煞气,别说鬼怪之类的,生人见了胆子也发虚不是。
“不过我还是失算了,就算是在晚上动手,那玩意还是不敢出来,要不是后来被我用锤子打坏了它的假身,怕它还是不会露面的。”二叔啧啧道。
突然,二叔转头直勾勾的盯着我,道:“说起来燕子,那时候,你身上有一声虎啸,是怎么回事?”
我抓着头想了想,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啊,二叔你说这个啊。”
说着,我从脖子上拽下了那个二婶前几天给我的虎牙项坠递给二叔,说道:“前几天那件事情,二叔你不是让婶子给了我这个东西防身么。”
二叔把项链接过,在手中看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还给了我道:“这玩意跟你挺有缘分的,那行,你以后带着吧。”
我点头,重新将项链系好挂在脖子上。
跟二叔说说笑笑的回到店里,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正想打招呼告辞,二叔却拦住了我,说道:“别急着走,你看看我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的,多学学,多看看,往后你也要这样。”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二叔从挎包里取出来了玻璃瓶放在桌子上,点上了一把香插进香炉,然后拿出来了毛笔与朱砂····
我在一旁啧啧称奇道:“二叔你这是要画符么?”
二叔古怪的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取过来了一块砖头大小的木板,在上面郑重的写下了姜太公在此五个字,然后将木板与那个玻璃瓶用墨斗上的线结结实实的捆好了,搬了条梯子爬上去,挪开了天花板的一块顶板,将玻璃瓶放了上去。
做完了这些,二叔拍了拍手上灰尘就下来了。
我瞪着眼睛瞅着,没记错的话,之前二婶也写过这几个字。
疑惑之下,我就问二叔原由。
二叔叹了口气,道:“咱们木匠的祖先,是姜太公····”
我听得直点头,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啊,他娘的木匠始祖不应该是鲁班么。
将心中疑惑问出,二叔听了直撇嘴:“扯淡,姜太公才是咱们始祖,你睁大眼睛瞅瞅,不管是建房子还是做家具,哪一个完成了之后是拜鲁班不是姜太公的。”
我:“···”